吃過早飯出去,外面果真是換了個樣子,竹林倒了不少竹子,路邊一些樹木也攔腰折斷,有些人家的屋頂也沒躲過,看著就知道昨晚上不好過。
這才正月里,這么大的風雨還真是少見,簡直跟夏天的雷雨天氣一樣了。
莊稼這時候還沒有下地,地里大部分是光禿禿的,已經翻過土,下一場雨滋潤一下,過些時候種地更方便,說起來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但是這樣的天氣反常,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要是只有這么一次倒還好,如果不停刮風下雨,春耕就要受影響了。
莊戶人家都起得早,大早上出去,路邊就有好些人在說話了,話題自然是昨晚上的風雨,這么不常見,自然是要議論一番。
胡尚軒和江敬雪忙著要去山莊,也就沒有在村里多待,得去看看山莊有沒有什么東西損毀,地勢高,受影響的程度就要大一些。
二人忙到中午才回家,平安就在家里,阿玲帶著呢,這孩子如今沒那么難帶了,自家人都能哄著,就是如今能跑能跳的,要一眼不錯地看著,要不然就容易出事。
江敬雪信得過阿玲的細心,孩子交給她帶是放心的,再者還有方氏在,離得近便,有什么事立馬就能知道,孩子放家里,他們二人出去也能少些拖累,做事情更快。
見他們回來了,平安一路小跑到門口迎接,“爹。”
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把胡尚軒給樂壞了,江敬雪哼了聲,“果真是和你爹好,沒良心的小子。”
說罷,平安張著手要她抱,簡直是雨露均沾,誰都不得罪。
江敬雪抱著孩子玩兒了會兒,阿玲去做飯了,得空出來才說道,“上午聽說了一件事,好嚇人的。”
她沒有說,是怕嚇著平安了,老人家說有些話不能在孩子跟前說的。
江敬雪笑了笑,“沒事兒,說就是了,我們平安沒那么容易嚇著。”畢竟出生的時候已經夠嚇人了。
阿玲這才說道,“就是那個江承業,之前誣告郎君舞弊的那個人,他死了,被雷劈死的,就在昨天晚上。”
江敬雪本來在喂平安吃米糊糊,聽了這話當真是愣住了,勺子都不知道湊過去,還是平安自己伸頭過去吃,然后好奇地盯著江敬雪看,大概是不知道娘親怎么了。
江敬雪回過神來,趕緊喂了一勺,又給他擦了嘴,這才問道,“聽誰說的這怎么會呢”
阿玲說道,“左右幾戶鄰居都在說,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大家都說是真的,我想著可真是嚇人,那人不是好人,但我也是見過的,就這么死了啊,還是被雷劈死的。”
阿玲不過和江承業見過那么兩三次,都沒說過話,這會兒都覺得無比震驚,更何況是江敬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