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感情不好,但是也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認識了二十多年,她雖然不是原先的江敬雪,可是也有原主的記憶,所以這件事是沒差別的,這會兒得知這件事,當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倒也不好說是真是假,自己在家說說也就是了,出去別亂說,就算是真的,跟咱們也沒什么關系。”江敬雪還是覺得事情太讓人驚訝了,囑咐阿玲不要出去議論。
阿玲點點頭,“娘子放心,我從不在外頭多言。”
她說了這事兒也就回去盯著鍋里的飯了,江敬雪喂了平安吃米糊糊,牽著孩子去后院兒看胡尚軒劈柴,家里除了阿玲之外沒人幫工,這些活兒都是胡尚軒抽空干,對他來說也算是強身健體了。
江敬雪將剛剛聽來的事一說,胡尚軒也停了下來,看著她沒說話,顯然很是震驚,“當真”
江敬雪搖搖頭,“我也不知,只是阿玲說外頭在傳,但我想來也不會無緣無故有這樣的傳言,這要是真的,也太嚇人了,被雷劈啊,只聽人說起過,如今卻在自己身邊發生。”
胡尚軒沉默了一陣,然后搖頭嘆氣,“人生無常,誰又能說得準但如果是真的,我倒真信那句話,老天有眼呢,江承業做的缺德事可不少,人在做天在看,誰又能說這不是報應呢”
江敬雪點了下頭,的確是啊,報應這不就來了嗎人就是不能做虧心事。
學堂多了其他村子的學生之后,就請了人做飯,要不然中午飯沒法解決,胡秀才也就順便在學堂吃了,中午都不會回來。
等他下午下學回來,又說起了這件事,這一次是響水村一個孩子說的,再加上村里的傳言,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真的了。
胡秀才坐在那里愣神,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小子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就是走了歪路,腦子里想的東西不對,若是當真把心思放在學問上,功名也許早就有了,也不至于變成如今這樣。”
胡尚軒道,“這世間的人若是都能聽得進勸,也不會有那么多令人唏噓的事,別人的事爹就別想了,太過操勞損了自己的身子。”
胡秀才笑笑,沖著平安拍拍手,拉著小孫兒去一旁玩兒了。
又過了兩日,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如今再也沒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假,響水村江家都開始辦喪事了啊,兩日過去,什么事兒也都打聽清楚了。
江承業那日傷了人,那老爺子沒挺過去,直接沒了,劉家人不依,一直嚷著要報官,但又想先讓江家出一筆錢,所以堅持要將江承業關在村里的祠堂。
村長倒是沒有偏私,涉及到人命官司,江承業是肯定要控制起來的,關在祠堂倒是合規矩,于是就點頭同意了。
結果誰知道天氣那么反常,竟然在春天打雷下雨的,那個晚上風大雨大,嚇人得很,也沒人去看著江承業。
就是那么巧合,關他的地方被雷劈中,他在屋里,卻還是被雷劈死了,第二天停了風雨,有人去看的時候,江承業早就已經沒了氣息,頭發都被燒焦,臉也是黑乎乎的,將第一個看到他的人嚇得暈了過去,現在都還在家里躺著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