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是他知道的那個下海嗎森鷗外挑了挑眉,深知不能細想,森鷗外站起身,手靠在背后,“寒暄的話題結束,不如來聊聊你回來的打算。”雖然是他教育出來的孩子,但也因此,森鷗外是忌憚著太宰的。太宰脫離他掌控的兩年,沒人知道他的經歷和變化,更不知道他的到來會不會給橫濱的穩定帶來什么影響。
愛麗絲扔開畫筆,笑盈盈地坐上森鷗外坐過的沙發,“林太郎,太宰他回來肯定是不要你了,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太宰君是該挺受女孩子歡迎的。”短短兩年,太宰的身形長高了不少,著裝換下黑手黨人員的黑色搭配,干凈明亮的顏色襯托氣質,整個人煥然一新,如同一塊鉆石散去表面的塵埃熠熠生輝,除了還是愛纏繃帶這點,“等一等,愛麗絲醬,這和我沒關系吧。”
“因為林太郎你要被拋棄了。”愛麗絲晃著雙腿,絲毫不留情地說,末尾不爽地哼了一句,無視森鷗外受傷的小表情,愛麗絲接著望向太宰,話里話外都是嫌棄,“你變笨了,居然自己跑回來。”要是想走,拍拍屁股走人便是了,想來以他的本事,跑好歹沒問題,兩年前不就做到了。
聰明人之間不需多說,森鷗外如何不明白他的來意,太宰哂笑道“我只是來盡我的仁義。”太宰選擇回到橫濱,純粹是想為過去畫一個句話。
愛麗絲撇了撇嘴,坦言道“這句話在你嘴里講出來真奇怪。”
森鷗外有些稀奇,他并不意外太宰想走的想法,事實上他也很難想象太宰會在某個組織里長久生活,他驚訝的是以太宰的性格,如果他只是想離開港口afia,脫離黑手黨的身份,太宰大可以選擇叛逃,而不是突然消失一段時間,又突然冒出來正大光明地告知他。
“太宰君,你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影響”這是森鷗外唯一想到的理由。
太宰抿唇不語,他沒有和別人分享過去的習慣,尤其是草帽船相關的。
他的沉默不影響森鷗外得到他的答案,說不震驚是假的,生死邊緣徘徊不定的人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不至繼續沉淪在漆黑的大海,那個能夠讓一心向死的太宰做出如此改變的,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太宰蹙起眉,感受出森鷗外是在洞察他的神色,當然太宰同樣會如此對待他人,前提是人里面不包括他,嘲弄道“看到森先生依舊這么生龍活虎,想來是不需要我擔心了,再見。”最后的一句再見滿是輕飄的隨意。
“太宰,你可是我重要的部下。”太宰一腳跨出首領室,森鷗外倏地意味深長道。
太宰置若罔聞,直到他的背影隱沒在轉角的走廊。
森鷗外默許了太宰的離開,愛麗絲不明所以,“林太郎,你不挽留他嗎”森鷗外是上任沒多久的新首領,組織里不乏反對他上臺的聲音,只是明面上沒鬧出來罷了,換句話來說,森鷗外很缺人,特別是有用且聽從自己命令的人,以前的太宰是再合適不過的對象,可惜人半路長腳跑路了。
森鷗外的嘴角上揚一抹幅度,“不需要。”
“奇奇怪怪。”愛麗絲不滿地噘嘴,她才不樂意看見林太郎得意滿滿的模樣,本來還想看到因為太宰要走林太郎哭鼻子的畫面呢。
“撒,愛麗絲醬,上街給你買新的洋裝好不好。”
“我拒絕。”愛麗絲別過頭。
森鷗外當即挎下高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