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挎下肩膀,喃喃道“究竟是差了哪里。”他倒不覺得是太宰的問題,事實上隨著他嘗試的次數越來越多,慢慢的,他自己也有所意識,可就是找不到關鍵點。
太宰沒理會老板的糾結,安靜地吃完剩下的拉面,他沒有當試吃員的閑心,會答應的理由十分樸實無華,就是窮,所以免費送上門的飯他怎么能拒絕。他下船沒帶什么錢,又不是衣錦還鄉,況且貝利不在橫濱流通,他根本付不出去。至于流通的日元,兩年前的他是有,現在就真兩袖清風了。
“再見。”太宰起身準備離開。
老板連忙喊住了他,蹲下身在柜臺內取出一瓶包裝高檔的清酒,“太宰桑,這瓶酒你帶上,是上一位熟客送給我的,聽說是瓶好酒,我最近在戒酒,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太宰動動鼻子,自然聞到了酒香,也明白老板送酒的含義,“我過幾天會再來的。”
“那太好了,你慢走,酒我幫你裝起來。”
“不用。”太宰接過酒,帶著它去下一家店。
居酒屋的門口,女主人懊惱地連連嘆氣,看見遠處過來的太宰,既驚喜又不好意思地說“太宰先生,打擾你了,我出門忘帶鑰匙了。”
太宰習以為常,手搭上木門,如同未上鎖一樣輕松推開了它。
女主人贊嘆道“太宰先生,你開鎖的技術真是太棒了。”她從小丟三落四,尤其總是忘記出門帶鑰匙,每次都要麻煩別人來幫忙,上一次她采購回來的晚,一時找不到人,如果沒有遇到太宰,險些進不了家。
有了一就有了二,因為一直麻煩他,出于感激,太宰到她這里喝酒都是免費的,送的下酒菜最多。
太宰遞出酒瓶,女主人熟練地收下放進酒柜,邊說“太宰先生,酒我替你存下來,看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
“今晚就行。”
“太好了,我買了不少肉,晚上配酒喝,酒的味道也會變好。”女主人簡單收拾了桌面,拿起放置的酒杯擦拭,她的店要到晚上營業,活得趕在白天干完,順帶和太宰閑談,“太宰先生,我之前看你有和一個男人一塊喝酒,最近好像沒看到他。”男人全身包裹得嚴實,個子高高的,戴著帽子,除此之外,女主人就沒看清過他的臉或者什么特征,會記得他,純粹是源于平常獨自喝酒的太宰竟然主動跑去搭話陌生人。
“不記得了。”
“是嗎那個男人挺高的,說來我以前就只見過外國人有那么高呢。”但見太宰的神色仍然若無其事,女主人撓撓頭,“那是我記錯了吧。”她的記憶力確實不好。
簡單說了幾句,太宰告別離開,甫一合上門,普羅米修斯冒出頭,這段時間的太宰簡直是將蹭吃蹭喝貫徹得淋漓盡致,“你到底想做什么”即便跟他形影不離,普羅米修斯依舊看不懂太宰的打算。
“你馬上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