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在三郎爺爺家借宿一晚的炭治郎背著賣空的背籠走回了他的家,賣掉的炭火錢可以給禰豆子買一件新的和服了,想到他的家人,炭治郎不由加快步伐。
可是剛一回家,家門口的狼藉先引起了炭治郎的迷惘和害怕,背籠隨即咣當落地,趕緊嗅嗅鼻子聞氣味,媽媽和禰豆子她們在屋里,這讓炭治郎穩下不安的心,房子可以重新修建,只要家人都還在,但這些倒塌的房子里散發著殘忍和絕望,空氣中飄著的血的味道令炭治郎一時有了嘔吐的欲望。
“這里是發生了什么”炭治郎呆愣道,對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來說,眼前的這一幕超出了他的認知。
炭治郎背對著陽光,陽光的光暈使得他的面容有些模糊,鬼舞辻無慘抓住摻雜著雪的泥土,他的大半個身體正在遭受灼傷而潰爛,循著來人的聲音微微仰起頭。
一如從前的某個畫面一般,他狼狽地倒在地上,那個男人帶著兩道日輪耳飾,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螻蟻。
不對,完全不對,明明他才是最接近完美的生物。
“繼國緣一”
鬼舞辻無慘的眼角流出眼睛,他將要死了,帶著他千年的執念消散于世間,死亡的恐懼將會帶著他前往地獄。
當鬼舞辻無慘最后的細胞消失,富岡義勇這才將日輪刀收進刀鞘,這個鬼大概是十二鬼月,即便鬼舞辻無慘沒怎么反擊,但他之前的攻擊大多被鬼強悍的扛了下來,這不可能是普通鬼。
富岡義勇雖認為他不配成為九柱之一,但他對于消滅普通鬼還是有自信的,如果不是頭頂的太陽,這個鬼不會任由他們攻擊一心只想著逃跑。
烏索普攤開四肢后倒進廢墟,心臟怦怦亂跳著,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娜美也是雙腿發軟地坐地不動,泫然欲泣地抱住天候棒心有余悸,鬼真的好可怕。
“喂,你們快點起開。”索隆露出鯊魚齒咆哮道,這兩個家伙到底要壓在他身上多久。
在十幾分鐘前,舉著兩把刀的索隆突然面對一間間房間,整個人是懵逼的,尤其是當他怎么走最后都會繞回,弄得索隆直接發狂,周邊想要攻擊他的鬼顯然就成為了他的泄憤對象,來一個砍一個。
又一次找不到出口,索隆氣急敗壞地使出龍卷風,上升的狂風氣流破壞了上方的地板,而不幸的是山治恰好就在索隆的上一層空間。
腳下的地板碎開,山治一踩空無疑掉了下去,下面壓到的對象除了索隆沒有誰。
跳樓的太宰治就有了兩個墊背的,他的運氣不錯,位置剛好是在索隆和山治的最頂上空。
墊在最底下的索隆自然遭受了雙重碾壓,偏偏上面兩個人都不起開。
山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太宰又不是只砸到索隆一個人,回嘴道“你以為是我想貼著你嗎太宰你個混蛋,快點起來。”
“哎,沒死成。”頭頂是湛藍的天空和刺眼的陽光,太宰治生無可戀道,語氣里裝滿了遺憾。
壓在最底下快要沒氣的索隆再次咆哮道“太宰你個混蛋別裝沒聽到”
被連環催的太宰治絲毫不著急,反正他是最上面的人,被壓的又不是他。
山治反手抓住太宰治的頭發,拔高音量道“兔崽子,你待會兒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