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謹慎慣了的松本也沒嘗試向人求救,而是打算自救。他一點點磨著繩子,好在那只是麻繩,并不是磨不斷。
直到月上三竿,他終于解脫了,偷了一件衣服穿上,跑回了大名株式會社,然而見到的一幕,讓他目赤欲裂。
大名株式會社被大火熊熊包圍,時不時還傳來幾聲爆炸,從大門口看去,院子里躺了無數尸體,都是平時他熟悉的同事。
而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屬下也全都在,大部分人被炸死,少部分人被一木倉斃命,無一幸免。
時間倒退到早上,付先生離開醫院,就向上匯報了衛其軒的要求。
付先生語氣很激烈,“那個衛其軒,簡直太過分了,不僅不愿意幫我們牽線,甚至還威脅我們,如果不幫他報仇,就會發電報給康德老教授,讓他阻止我們和康德家主接洽。原本他不愿意幫忙,我們還可以走別的路,可他要是搗亂,那別的路也走不通了。康德教授畢竟是康德家主的父親,而且他們家也不缺購買武器的人,和誰做生意都一樣,犯不著讓父親不痛快。您說說,他居然敢威脅我們,簡直太狂妄了,沒有把您放在眼里,也沒有把黨國放在眼里。還自詡是愛國人士,他就是這么愛國的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夠了”那邊傳來不耐煩的呵斥,“這事我會讓軍tong的人立刻去辦。你安撫好衛教授,不要帶情緒。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妥,泄露了行蹤,讓他暴露在危險之下。你啊,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一個小年輕計較。”
“是是是,您說的對。我馬上去醫院安撫好衛先生。”付先生聞言,心里痛快。
哼哼,你衛其軒不是牛嘛,不是用杯子砸我嘛。
你且等著,等這件事過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就盡情拿喬吧,等到時,局座也不會保你,上面更是不喜歡你了,我怎么對你,你都得受著。
這邊刁狀告上去,付先生就老神在在等著,一點也沒有去醫院看望的意思。
軍tong那邊,接到上面下的任務,讓他們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刺殺衛其軒的人,并狠狠反擊。
張父作為這組的負責人,立刻召集所有人,看看他們手里都有什么線索。
“警察署那邊的消息,確定是rb人,但到底是哪一波,一點頭緒都沒有。”張父說道。
吳浩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我剛剛找借口,去看了一眼尸體,其中有一人,我好像見過,不確定真的是他。”
“是誰”張父追問。
“大名株式會社的一位副部長。”吳浩回到,“這個會社是rb人開的一家獨資公司,里面全是從rb總部調來的人。據說這家會社背靠日本田中家族,是rb數一數二的大財閥,上海這家只是其中一家分公司。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
“哪里奇怪”張父問道。
“可能是人員構成吧,這家會社雖然大,但他們的員工更多,而且各個是青壯,就連部長副部長這種需要靠資歷才能晉升的位置,都有不少年輕人。就比如警察署躺著的那位,還不到三十,就已經做到了副部長,這在rb公司,是很不同尋常的。”吳浩解釋道。
張父心里一凝,“你是說,那個會社明面上是一家公司,其實是rb人培養間諜的一處據點”
“還有那個礦場,我曾從那里經過一次,一個礦場而已,居然重兵把守,稍微靠近一點就要被驅逐。”不聯系不知道,一聯系居然有這么多疑點。
“我們有沒有人和這個會社有關系找人問問是什么情況。”張父道。
張母是掌握線人人員名單的,她不確定的道,“以前我們沒注意這方面,還真不知道,我下去找人問問。”
等了幾個小時,張母驚喜的回來,“我們原本安排了一個假rb人,想要進政府系統的,結果那人運氣不好,遇到了一些意外,被調去了一家不起眼的rb公司。好在這人能干,跳來跳去,居然正好跳到了這家大名株式會社。據他說,這家會社確實有古怪,尤其是后勤部門,不僅單獨在一棟樓里,日常還有人把手。他幾次想去探查,都鎩羽而歸,差點就暴露了。不過時間久了,還是發現了一點線索,那個后勤部部長,會定時和櫻機關的關長接頭,不知道聊些什么。他也是偶然看到了,但兩人身邊都有不少rb人,他不敢靠近。”
“那看來,那個會社還真是rb特務的一處據點。”張父沉吟道。
“那我們還要不要對付他們”張母不確定的道,上面已經說了,不抗r,要是他們擅自行動,上面責問就不好了。
“老板下了死命令,顧不上那么多了。”張父咬牙,“還有其他什么消息沒有”
“有,今天大名株式會社好像出了什么問題,所有人都在會社里開會,等明天就要四散出去辦事了。如果要動手的話,最好趁今天,不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