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沒把這種天賦放在心上,畢竟她是除了演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
可洛霜卻覺得,這真真是非常好用的技能。
劉老師見她居然能說魏州話,雖然還不太正宗,但沒關系,多加練習就行,“那你要不要嘗試一下用魏州鄉音來唱這首曲子”
劉老師編寫這首曲子的時候,本就有兩個版本,一個是官話,一個是魏州話。電影里的是官話,為了電影的整體和諧,因為語言對話用的都是官話,如果曲子突然變成鄉音,會顯得很突兀。
可現在劉老師看到洛霜的表現,突然心動了。
舞臺上的這一幕,原本白玫瑰就沒有臺詞,所有的情緒都在曲子里,那用魏州話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洛霜嘗試用魏州話唱了一遍曲子,感覺不太對勁,歪頭看劉老師。
劉老師笑笑,突然開嗓,用一種奇異的音調,唱出一首蒼涼,悠遠的曲子。
洛霜閉上眼睛,好像看到了那滿目瘡痍的戰場,看到了回到家鄉的老兵,老兵牽著老馬。
老兵一瘸一拐,老馬瘦骨嶙峋。
他們走一段停一會兒,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家鄉,找不到歸處。
草木深深,老兵在繁茂的雜草中,找到了小時候家門口的那顆樹。此時樹還在,已經變的非常高非常茂密,然后樹木后面的房屋早已破敗不堪。
老兵推門進去,里面到處是蛛絲,灰塵,以及蓬勃生長的雜草。
走過庭院,推開半傾斜的門,老兵看到了洛滿灰塵的牌位,一座,兩座,三座家里人都在,包括他自己的。
這是何等的悲涼
退出家門,整個村子沒有幾人,空蕩蕩,冷清清,秋風瑟瑟人心涼。
再睜開眼,洛霜恍然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
劉老師唱完,忍不住嘆一口氣,“每次唱這首曲子,我都會覺得難過,次次忍不住流淚。不行了,人老了熬不住。你自己練習吧,我明天再來。”
說完她就起身離開了。
洛霜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不得不感嘆,這就是老藝術家的魅力,只一首曲子的功夫,就能把你唱哭。
如果她有這個本事,再也不用擔心白玫瑰的形象單薄了。
白玫瑰和老兵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唱的時候,情感是一樣的,寄托也是一樣的。
洛霜輕了輕嗓子,學著劉老師的唱法,自己試一遍。然而開口就停下了,不對,不是這樣。
再試,再停下,還不對,音調完全不一樣。
又試了幾遍,還是找不到感覺。
這時,外面傳來清冷如玉石般的聲音,“劉老師用的是魏州當地一種民間曲藝特有的唱腔,韻律和音調起伏和其他曲藝方式大相徑庭,你沒有抓住特點,不可能唱好。”
洛霜轉頭一看,居然是衛其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