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甩了他一耳光。
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手指印,分外清晰。
打的時候,林疏月心里爽翻了。
打完后,內心浮起惶恐不安。
對上他的眼,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訥訥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野幾乎是從鼻息里擠出的笑,“我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扇過巴掌。”
林疏月自知理虧,驟然仰起臉,湊近他“你要實在委屈,你打回來好了。”
“你知道我勁兒多大么你,我這一巴掌下去,你這臉估計能腫個三天三夜。”這么一巴掌下去,江野也沒心思做了,他盤腿坐在她對面,“來,和我說說,你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
“想和我做,還是不想和我做。”
“怎么我和你之間總是做來做去的”林疏月煩。
“不談做,那談什么”江野眼皮掀起,忽地湊近她,那雙漆黑的瞳孔,滿眼,滿眼都是她,“談戀愛嗎林疏月,是你說不談戀愛的,你反悔了是嗎”
兩相對望。
林疏月聽到自己說“是啊,我反悔了。”
是的。
她反悔了。
從知道他要去相親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一切都變了。
她不想和他只是床伴,不想和他保持著這種不倫不類的關系了。
她喜歡他的身體。
林疏月說“反悔了,又怎么樣”
江野“結婚嗎”
林疏月愣住。
江野問“結婚嗎小月亮,結婚吧,我不想再去找別的女人了,別的女人哪有你好,吃醋的時候都勁兒勁兒的,而且她們哪有你熱情,跟只小野貓似的,撓的我身上都是印子。”
林疏月失笑“你有病吧。”
江野“有病吧,只有你能治的好的病。”
他呢喃聲越發低沉,沿著她耳邊往她頸間,逐漸往下,湮沒在她的呼吸中。
但林疏月沒答應他的結婚。
她才不想結婚,和一個老是消失一個月的男的結婚,跟守活寡一樣。
江野分外無奈,他要是沒那么大野心倒也還好,偏偏他想往上面走,訓練演習不斷,國內外,到處跑。
每次他一走,林疏月就能憋著不聯系他。
江野就沒見過她這種女的。
偏偏他還沒轍。
每次回來,她都一副我在酒吧找男人的樣子。
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兒。
江野就得去酒吧把她抓回來,把她做的服服帖帖,哭著說“再也不敢了。”
可下次,她又這樣。
反復幾次,江野倒從中收獲了點兒樂趣。
是啊。
哪有人和她一樣,又乖,又不乖的。
也只有她這樣,才會讓他一眼就覺得不一樣吧。
她和誰都不一樣,所以他才喜歡她。
疏冷江上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