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低沉,又危險。
“江野。”
她喊出他的名字,“你的出場方式,還真是特殊。”
“還能有更特殊的,”江野黯聲道,“我訂好房了。”
“今天不行。”
“為什么”
“身體不舒服。”
江野猜到了什么,松開了她,“我還以為你要說,今天是你妹妹的訂婚宴,不方便。”
林疏月嗤然一笑,很快跳過這個話題,進入下一個話題“你從部隊回來了”
“都多久了,怎么著也得回來一趟。”江野回到位置上,撈起自己的衣服,從里面掏出個巴掌大小的盒子,扔給林疏月,“送你的。”
林疏月接過來,沒打開,“什么”
他抬了抬下顎,神色倦冷“你自己看。”
林疏月打開。
是條手鏈。
月亮吊墜,鉆石在其中閃爍。
漂亮的惹眼。
她卻覺得無味,“你可能對我的喜好不太清楚,我不太喜歡首飾。”
把首飾盒蓋上,要扔回給他,又被他強硬地塞進她的口袋里。
江野附在她耳邊,道“收著,下次再送點兒你喜歡的。”
林疏月眉頭皺起“下次”
江野“沒有下次了嗎”
林疏月想說是的。
又聽到頭頂傳來的暗示性的話語“我們不是說好,下次見面,再睡一晚。”
“哦,”她眼皮掀動,語氣平靜,“今晚不睡嗎”
“你不是來例假了”
女生不舒服,總歸只有這么個原因。
“感冒而已,”林疏月背過身,對著門板的眼,閃動著異常明亮的光,但話語仍舊是淡然的,甚至還欲擒故縱地說,“如果你今天太累了,也可以下次。”
“我太累”換來他一聲漠然嗤笑,隨即,他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脊背接觸到的是他寬厚溫暖的胸膛。
他低沉的嗓音熨燙著她耳根,傳來密密麻麻的酥麻感。
“老子就怕你吃不消。”
江野也沒去。
反正兩家人太多,壓根沒人發現他倆不在。就算發現了,一轉頭的工夫,就忘了。
他們離開悅江府,到了附近的柏悅住下。
一切都如預期所想,都如彼此所渴望那般發生。
如果說第一次帶給他們二人是獵艷的快感,那么第二次,便是靈魂糾纏在一起的共鳴。
一個多月沒見,他們的身體依然完美的契合。
撕扯,癡纏,熱浪與喘息交雜,恍若汪洋大海,浪潮聲此起彼伏,海水奔涌,將干涸地面浸濕。
這一晚,像是將過去一個多月都填補似的,江野發了狠勁兒。
林疏月向來自詡自己體力不錯,到頭來,還是哭著求他。
他們毫無保留,瘋狂又盡興的一個夜晚。
房間里,響起彼此的呼吸聲,沉重又均勻。
再也不會有第一次那樣,彼此心懷鬼胎,佯裝睡意的時刻了。
第二天醒來,林疏月靠在床頭,看著剛洗完澡出來的江野。
一個對視,二人紛紛笑了起來。
林疏月仰頭看著他,“江野。”
江野“嗯”
她終于坦誠面對自己的內心,“我們還能持續這種關系嗎”
江野擦頭的動作一滯,眼梢輕挑“你不是說,沒有再來一次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