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今兮換好衣服,將演出服疊好塞進行李箱里。她的東西不多,化妝品、演出服、日常衣服,用袋子裝得好幾個袋子,20寸的行李箱卻剛好裝下。
晚上九點多。
兩個小時前還人群涌動的歌劇院,已經恢復空曠寧靜,只有月光隨風呼嘯。
今兮坐上賀司珩的車,手機就自動連上車載。
她打開導航,輸入地址,“去這里。”
賀司珩斜睨了眼,眉頭微蹙起,“不回去”
今兮說“團里慶功宴。”
深冬的夜,城市街頭沒什么行人,只剩霓虹燈絢爛,紅綠燈交替。
賀司珩在前方的路口將車停在實線內,他放在方向盤的手指輕扣皮質方向盤,繼而若有所思地轉過來,“讓我給你挑衣服,原來是為了慶功宴”
“那不然呢”暗紅色信號燈透過擋風玻璃落在她的臉上,她眼尾翹起,滋生無邊媚色,“你不會以為我是穿給你看的吧”
賀司珩毫無波瀾地收回眼,綠燈亮,他一腳油門踩到底。
突然加快的車速,導致她往后倒,安全帶勒在她鎖骨,她輕嘶了聲。
之后的路上,再沒對話。
賀司珩將車開到酒店的停車場,今兮低頭解安全帶,正要下車時,手被他拽住。車子停在暗角,從里看出去,只能看到井然有序停泊的車輛,空曠的停車場,只他們這輛車亮著車燈。
他的手掠過她的上半身,按下座椅調控。
副駕駛座緩緩往后移,傾斜弧度明顯。
二人間的距離拉得越來越近,鼻息糾纏,交融,雙唇貼合
今兮突然伸手,抵在二人的唇間。
她提醒“我要參加慶功宴,還有十分鐘就遲到了。”
賀司珩將她的手拿開,近在咫尺的距離,他抵著她唇說話,“那就陪我十分鐘。”
他說的陪,不是簡單地在車里聊天,而是一個略帶侵略氣息的吻,強勢、蠻橫,濃烈的占有氣息,瞬間,車廂內暗流涌動。
連著車載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催促的消息不斷。
沒人在意。
直到電話鈴聲通過車載,響在整個車廂。
今兮艱難地推開他,“要遲到了”
“要不別去了。”
“這怎么行,首席還特意叫我去。”
賀司珩手指摩擦著她腰間軟肉,“我給她打個電話。”
他語氣稀松尋常,仿佛推拒上司是很簡單的事,不過對他而言,首席陳凌不是他的頂頭上司,是他的小姑姑。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陳凌當然會點頭答應,只是今晚之后,芭蕾舞團的人會怎么看她
今晚演出的所有人都參加慶功宴,陳凌也再三叮囑要她過來。
原本獨舞的事兒就有一些人在底下議論,同批進來的人里就她一個獨舞,再加上她和首席認識,都覺得她是走關系當上獨舞的。這些話她們當然不敢正面說,但是流言蜚語轉了幾個彎,還是落入她耳里。
有的時候就是很奇怪。
實力好,長得漂亮,得到的卻不是認可而是猜忌。
就因為那一層說不上多親的關系,所有都被否定。
陳凌是賀司珩的小姑姑,賀司珩和她都不甚親密。更何況,在陳凌眼里,今兮不過是自己哥哥好友的孩子,因為當年藝考才和她有幾次交集。
團里也有不少人上過陳凌的課,但她們從不會被說成“關系戶”。
今晚要是不去。
估計“關系戶”之后,她還會被冠上“耍大牌”這個頭銜。
“不要。”她拒絕,“賀司珩,這是我的慶功宴。”
賀司珩抵著她的額頭,克制地在她唇邊吻了吻,沒有之前的熱烈,這個吻一觸即離,“我在車上等你。”
今兮低頭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頭發“可是我不知道慶功宴結束是什么時候,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要不你先回去吧。”
賀司珩“等你一起回。”
醫生不像普通工作族,工作和雙休分的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