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月底安排值班表,上班和休息的時間并不規律,白班、晚班交替,休息的時間偶爾是一天,偶爾是兩天,有的時候還能休息三天。
今兮有賀司珩的值班表,知道他哪天上班、哪天不上班。
今天他不上班。
“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嗎,怎么和我說你在忙”她也終于意識到這件事。
“科室臨時有個手術,難度挺高,所以過去看了。”
“原來是這樣。”
手機上的催促消息一條接一條,今兮沒再停留,“我走了,要是太晚你就先回去吧,我可以住酒店的。”
說是慶功宴,更像是借著這個名頭,團里的一次聚會。
今年最后一場大型表演遠門結束,團里從上到下,都松了一口氣,也趁著這個勢頭,訂了柏悅的包廂。
今兮到的不算晚,找了個位置坐下。
杯盞相撞,香檳浮沫四溢。
身邊的人都在討論今晚的演出,人聲嘈雜,今兮坐在角落里,她拿著手機給賀司珩發消息。
今兮我好餓。
賀司珩回得很快不是在吃飯
今兮我想喝南瓜粥,這里沒有。
消息發出去,手機屏幕里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身邊突然人群松動,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她抬頭,芭蕾舞團的副團拿著酒杯過來,“不用站,坐在位置上就好。今晚的演出,辛苦大家了。”
今兮和眾人一起舉起酒杯敬酒。
“抿一口就行,不用喝完的。”副團語調溫軟,“你們繼續吃,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和服務員說,讓他們上菜。”
雖說副團這么說,但沒人真會去點菜。
而且菜也都上齊了,再去加菜,一來顯得胃口大,哪有女孩子會樂意聽到別人說自己“真能吃”的二來,則顯得太挑剔,這么多菜都沒能滿足,不是挑剔是什么
今兮重新打開手機,看到賀司珩發來的消息。
賀司珩等幾分鐘。
今兮莫名
五分鐘后,服務員推開包廂的門,連續三輛餐車推了進來,有人不解,“這是”
胸前掛著經理銘牌的人解釋“這是南瓜粥,這個是焦糖布丁,這個是桃花酥,是酒店免費送給你們的。”
所有東西,都人手一份。
今兮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賀司珩說的等幾分鐘是什么意思了,她啞然失笑。
她拿出手機,在這短暫的幾分鐘里,手機里又躺了幾條消息。
賀司珩夠了沒
賀司珩還有什么想吃的,我讓后廚再給你加。
今兮拿了一塊桃花酥塞進嘴里,紅豆的香甜在口腔蔓延,她忽地一笑,放在桌子下的手打字,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慢悠悠地按。
今兮阿珩哥哥真大方,謝謝阿珩哥哥。
她和賀司珩認識之初才這么叫他,后來后來就不怎么叫了。要么叫他賀司珩,偶爾會叫他賀醫生,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一個“喂”,。
但賀司珩喜歡聽她這么叫自己。
尤其是在床上,他會惡趣味地用各種方式,誘哄著她這么叫自己。今兮也是遇到他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叛逆期的,他喜歡聽她這么叫,她偏不叫。
可到頭來,還是紅著眼,支離破碎地喊他“阿珩哥哥”
平時她很少喊。
誰讓他今天來看她演出,又給她點了她想吃的東西,三樣,都是她最愛吃的。今兮禮尚往來。
賀司珩不客氣。
賀司珩待會當面謝。
作者有話要說賀司珩你謝的太早了。
賀司珩待會身體力行,表現一下有多感謝。
今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