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嘖了聲“大半夜的誰這么擾民”
眼撇過去,入目的是賀司珩的車,蟄伏在晦暗處。
他自作多情,以為賀司珩看到了他,按喇叭叫他,于是他走過去。
車子貼了保護膜,外面看不到里面,江澤洲走到副駕駛,懶得敲車窗,直接拉開車門,不過兩秒
猛地關上。
車內的人也被這聲音驚醒,所有的動作都停下。
今兮瑟縮在賀司珩的懷里,羞恥心后知后覺涌上心頭,難為情地不敢開口,聲音細若蚊吟,“你怎么不把門鎖了”
“我怎么知道你這么急。”美人在懷,賀司珩惡劣地促狹她。
他表面斯文正經,但剖開心肺,骨子里還是風流相。
“你”
她伸手想打他。
手被他包在掌心里。
賀司珩抽出手,撫慰似的揉揉她的頭發,聲音喑啞,帶著沉入妄念的歡愉“不是別人,是江澤洲,沒什么大事兒,別怕。”
“可”
“你又不是上了別人的車。”
這話將今兮心底的不安擊碎。
沒多久,賀司珩下車,他和江澤洲并排靠墻站。
江澤洲睨了眼不遠處的車,問“你可別告訴我,剛里面的那個是外面亂七八糟的女人。”
“瞎說什么。”
賀司珩皺眉說。
“今兮。”
賀司珩說完,注意到江澤洲的神情仍然未松懈,甚至還有抹半疑半惑意味,他斜睨過來,“挺不像她的。”
怎么說呢
明面上大家都沒說什么,但私底下,江澤洲是覺得今兮這人挺傲的。讓賀司珩圍著她團團轉,都這么久了,關系一直模模糊糊的,每次他問賀司珩和今兮進展到哪一步,他永遠都是那一句“就那樣。”
不上不下的關系。
說白了。
今兮吊著賀司珩。
但剛才那幕
女上。
主動的,是今兮。
江澤洲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只淺淺淡淡地笑“她真沒有看著那么乖。”
賀司珩說“是。”
真一點兒都不乖。
尤其在床上。
那晚,是他帶今兮回家的第一晚,從那之后,賀司珩的床上,多了個人,他的身邊,也多了個今兮。進進出出,賀司珩和今兮都在一起。
后來很多人問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不是原本在鬧不愉快的么,怎么一夜之間,兩個人就住一塊兒了
在場的,只有江澤洲知道。
還能發生什么
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兒罷了。
賀司珩打完電話回來,看到江澤洲和今兮二人相視,默契一笑。
方才車廂里母親說的話又繞上心頭,他揉了揉眉骨,雖然知道他倆沒什么,但心里難免掀起一陣躁郁。
沒來由的煩。
江澤洲朝今兮使了個眼,壞心眼的很“我的情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