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珩“什么夢”
今兮實話實說,“我夢到你把我的臉安在周橙的臉上了,復制粘貼都沒你這么高超的技術。”
賀司珩“”
夢是毫無邏輯、不存在的,但因此生的氣是貨真價實的,今兮指責他,“你就是看上我的臉,你這個膚淺的男人,萬一有天有人長得比我好看,你肯定就和她跑了。”
“難道不是把你趕出去”他哂笑。
今兮把杯子放床頭,面無表情盯了他幾秒“你就是看上我的臉是吧”
時間一點一滴往前走,賀司珩的鬧鐘再次響起,提醒他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賀司珩揉揉她的頭發“少想這些有的沒的,你要是遇到一個比我條件好的,難道你也會跟他跑”
臥室里靜默無聲。
晨光從床畔處漸移,輾轉落在她眉眼,冬日的陽光沒什么溫度,但經過室內暖氣的炙烤,也顯得溫暖炙熱。
今兮沐浴在陽光下,高燒的大腦有些遲鈍,慢半拍地想剛才賀司珩問的那個問題。
如果遇到一個條件比他好的,她會放棄賀司珩嗎
條件好,得是什么樣的那個人得比賀司珩帥,得比他有錢,得比他上進,最關鍵的是,他還得待她比賀司珩待她好。
好像,要求是有點兒多了。
吃了退燒藥,藥效上來,她迷迷糊糊中又睡了過去,只是腦海里冒出個念頭來。
她這么麻煩的人,麻煩賀司珩一個也差不多了,換做別人,可能一開始新鮮感上頭還能對她好,時間一長,沒有人能做到賀司珩這樣的多年如一日的。
可能,也許,大概她不會放棄賀司珩吧。
因為發燒,元旦泡溫泉的項目被今兮取消了。
她想要告訴孟寧一身,打開手機,看到孟寧昨晚半夜給她發了條消息她來月經了,沒法下水泡溫泉。
今兮回了個“好”,便將手機熄屏,躺在客廳沙發看電影了。
或許是老天爺終于看不慣她在冬天不穿秋褲的行為,今兮這場高燒好了又燒,反反復復。元旦第三天,賀司珩意識到不對,抓起衣服往她身上套,“流感了,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想去。”
“不去好不了。”
“你不是醫生嗎,你不能給我看病嗎”
停車場里沒有暖氣,電梯門開的時候,陰冷氣流涌了上來,今兮在賀司珩的懷里縮了縮。
賀司珩無奈“術業有專攻,而且你這是流感,每天都得去醫院打吊瓶。”
今兮被他塞進車里,吸了吸鼻子,她看向窗外,路過的街景在寒風下顯得蕭瑟,整座城市陷入白雪中,街道上空蕩蕩,連霓虹燈都不再閃爍,整座城市都沒什么活力,像是生病了一般。
她呢喃“生病,可真煩。”
到醫院后,賀司珩帶她去急診掛號問診。
醫生說“是流感,冬天流感季嘛,沒什么的,來打幾天吊瓶就能好,對了,平時多穿點,注意保暖。”
因為生病,今兮的臉都是慘白的,毫無血色,她眼睫低垂,低低地應“知道了。”
輸液廳里,今兮無聊地看吊瓶里的液體,一滴一滴,流速很慢。
她問“這能調快點兒嗎”
得到的回答是“不能。”
她撇了撇嘴,拿出手機刷朋友圈。
沒一會兒,賀司珩突然站起來,“我出去一會兒,要是吊瓶打完了我還沒回來,你就讓護士給你拔針。”
她漫不在意,低頭專注看手機,“知道了。”
等到她朋友圈刷完,剛好吊瓶也打完了,護士過來給她取吊瓶,遠遠地就看到她和賀司珩兩個人坐在一起,在灰撲撲的輸液廳里,兩個人分外惹眼。
怪不得那么多女的追賀司珩,賀司珩都不看那些女的半眼。
有了這么一顆璀璨奪人的明珠,誰還會對平凡塵土青睞有加呢
護士過來,沒有刻意和今兮搭腔,只是處理好后,和她說“賀醫生在大廳那里等你。”
今兮稍稍愣了愣,很快發應過來,“謝謝。”
出了輸液廳,再往前走幾步便是醫院大廳。賀司珩背對著她,站在角落處,離得近了,今兮注意到,他手上拿著手機,在和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