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
“喜歡這種類型的”
今兮臉色微變,“你在說什么”
“看了十分鐘,臉都紅成這樣。”賀司珩拿起邊上的鏡子,巴掌大的鏡子,掠過她耳畔,浮現出旖旎紅暈。
今兮回過神,拍開他放在面前的手,“不是看他臉紅。”
而后將筆記本電腦合上,放回原位。
她起身,回床。
賀司珩走到她跟前,垂眸睨她,一言不發。
“我只是聽了首歌,在發呆,僅此而已。”今兮說。
“順便耳朵紅”
他輕哂,笑意不達眼底,“你什么時候耳朵紅,以為我不知道”
今兮并不想和他說自己只是聽了一首小黃歌,所以面紅心跳,這未免太沒出息了。她抿了抿唇,倏地眼梢挑起,面容浮現媚色,“你以為呢我能是在想什么臉紅”
他眼波無瀾。
于是今兮手伸至他后頸,鼻息間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洗干凈了嗎”她解開他家居服的扣子,“我看看。”
賀司珩“以后少看點那種東西。”
今兮“哪種”
“別的男的。”
“看看都不行啊”
他把她壓在床頭,扯了她綁發的發帶,把她兩只手壓在身后,發帶一圈一圈地綁住,眼神滑過她的唇,“行啊,但是惹我的下場是什么樣,你得知道。”
她動彈不得,這姿勢近乎屈辱,只能承受,無法掙扎。
“賀司珩”
她受不了這種煎熬般的痛快與酣暢。
賀司珩慢條斯理地吻了吻她的唇,“以后還看嗎”
“不看了、不看了。”
吃醋的賀司珩,讓今兮招架不住。
第二天直到九點多,她才醒。稍稍一動,整個人像是被車轱轆碾壓過一般,從頭到腳,沒一處不是酸疼的。
好在這天不用去舞團上班。
因為她錄節目的事兒,舞團給她放了兩個月的假。
我舞故我在從錄制第一天到最后一天,總共兩個月。舞團是抱了她奪冠的想法的。
雖說合同上寫明的錄制時間是今天,但今天其實就是過去說錄制后的具體情況,比如說舞臺、燈光、樂隊,以及評委這些,互相介紹。還有讓大家熟悉攝影棚里的各個場地,每個人的獨立化妝間。
期間,助理還隱晦地說幾句,不要隨意串門,尤其是評委的化妝間,最好不要去。說這話時,她就停在祁燃的化妝間外。
怕傳出些不好的事兒。
至于不好的事兒是什么。
明面上不說,私底下大家都知道。
今兮對串門沒什么興趣,她就是來參加比賽的,更感興趣的,是她的對手。
同來參加比賽的舞者,有舞團首席,也有在國際大賽上獲得金獎的舞者,還有國內頂級舞劇女一號。
對比下來,今兮的簡歷,慘淡到不忍直視。她只有在國內比賽的經歷,雖說拿過幾屆金獎,但和其他人對比,顯然是相形見絀的。
后知后覺,她意識到陳凌讓她參加這項比賽的良苦用心。
她雖錯過國際大賽,但這檔節目的競爭對手,與國際大賽的競爭對手并沒太大差異,甚至比之更出色。
在這里,她不是天鵝公主,像是還沒見雛形的丑小鴨。
大致了解后,助理的手機響起。
“祁燃來了是嗎”
“好,我馬上過來。”
“這邊都差不多了。”
助理方才還透著些微燥意的臉,只一個電話的工夫,便陰轉晴。她扭頭,和所有參賽選手說,“你們先回化妝間等會兒吧,待會兒有人會來叫你們去走一遍開場流程。”
等到開場流程走完,明天就要上臺表演,當然,明天不是正式表演,而是預演。
今兮回到化妝間,在心里盤算著自己到舞臺上到底穿什么衣服。她要表演的曲目已經定好,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舞,名叫初見。
節目組規定,除了總決賽以外,每場比賽必須是自編舞。
她病好后回舞團練舞,一人一間舞房,整天都在思索這場舞要怎么跳,要表達什么內容。要有專業性,也要給觀眾帶來良好的故事觀感。
至于她跳的舞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是因為,她想講述的,是她和賀司珩第一次相遇時,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