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之后,他就跟著沈經年來到了警察局,此時負責接待他們的人,早就已經在警察局大門口等著了。
“你好,我想問一下”言然其實想問一下對方,電話里說這是他認識的人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來警察局的路上,言然詢問了一圈自己所有認識的朋友,可他們都好好的,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你進去就知道了。”帶著他們過去的警察表情有些微妙,讓言然看不懂對方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然而,等到他走進解刨室后,看著那具躺在冰冷解刨臺上的那個男人時,言然的腦子瞬間就一片空白。
他沒想過從來沒有想過,這具尸體居然是程安慶的。
言然捂著嘴,驚恐地看著已經變成了尸體的程安慶,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再次確定這真的就是程安慶。
可是,為什么程安慶死了
此時,解刨完已經得出結論的法醫遞給他一份報告,這上面詳細說明了程安慶的死因。
“窒息而死”看到那一行字,言然有些難以置信,程安慶居然是窒息死的
這這怎么可能
法醫脫掉手套,帶著他們離開了這里,細細地跟他們解釋道“的確是窒息死的,而且死亡時間就在幾個小時前,距離你們送過來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不超過半個小時那那就是說
言然回想了一下他們報警后警察來到的速度,這不就是說他們報警的時候,程安慶才剛剛死去
他直接愣在原地,一股冰冷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冷的他直打哆嗦。
沈經年也沒想到程安慶居然就死在他們面前,可是既然在石膏里,不可能堅持這么久的時間吧
法醫繼續跟他們解釋道“他渾身被裹著石膏,我從他體內發現麻醉劑,估計他被放進石膏里的時候還是昏迷的,在他鼻子那里,有一個非常小的孔,這就是他沒有死在石膏凝固的時候,這個細微的氣流延遲了他死亡的時間。”
可這個孔太小了,他不可能靠著這個活下去的。
言然沉默了許久,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打不通程安慶的電話,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遇害了。
加上對方給出來的信息并不準備,言然懷疑程又青早就知道程安慶反水的事情,所以將計就計來對付自己。
只不過程又青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言然,如果不是有同伴相救,估計他就走不了了。
“他居然死了”言然到現在還是有點難以相信,他之前還在想著要怎么把程安慶打壓下去
可現在,他已經死了
當言然離開警察局的時候,他是精神還是有點恍惚,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全程都是沈經年幫忙的。
第二天的時候,他剛醒來,就接到了來自警察的電話他們已經找到了送快遞的那個男生。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男生非常好找,他就是這片風景區的工作人員。
當言然他們帶著警察上門來到男生面前的時候,他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你們是”他呆滯地看著面前的言然,又充滿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上司“周姐你怎么來了”
被他稱呼周姐的,是這片景區的負責人,她推了推眼鏡,表情格外嚴肅,她看著眼前有些瑟瑟發抖的男生,詢問他那個快遞箱子的事情。
“啊那個箱子”男生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
然而,當警察詢問他知不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么的時候,男生剛剛松懈的心瞬間就提起來了。
“怎怎么了那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快遞箱子嗎”為什么還會有警察難道里面裝著什么違法的東西嗎
作為景區的負責人,周姐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緩緩地告訴了他真相“里面是一個死人。”
男生瞬間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幫人送個快遞,結果送過去的居然是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