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遙遙對立的人影亦翩然落下,觀望的眾人這才回過神,“應飛揚”,這三字一時此起彼伏,再次被眾人傳誦,只是眾人盯向應飛揚的眼光除了原有的驚異欣羨之外,還多了一層嫉妒。
方才見到任九霄的劍氣,眾人初時雖是驚訝,但平靜過后,反而生出理所當然之感,凌霄劍道立派數百年,人才層出不窮,各領一代風騷,如任九霄這般年紀達到這種境界的,絕非是空前也未必是絕后,若反過來想,任九霄是掌門親傳愛徒,天資橫溢,隱隱是此代弟子中第一人,若是無這等修為,反而讓人覺得此代弟子人才寥落了。
但應飛揚又不同了,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卻在短短幾日內流星掠空一般光華閃耀,聲名鵲起,如今竟又展現出能與任九霄分庭抗禮的實力,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眾人不禁心中暗道“這小子定然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才能將劍法練到這種程度”
“任九霄,你方才做了什么”評判弟子待任九霄落回臺上,才如夢初醒,意識到任九霄突然攻擊其他擂臺的行為已屬違規,馬后炮的斥責一句,任九霄滿不在乎的道“我做了什么,你看不到嗎”
“攻擊其他選手,你這是違反規則”
“他和我比賽都已結束,算不上參賽選手了。”任九霄不屑道“況且這劍哪算得上攻擊,只是戰書罷了”說罷收劍回鞘,從眾人頭頂掠飛而去,只留裁判弟子在臺上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
“裝腔作勢”應飛揚向任九霄消失的方向比了比小指,暗罵了他一聲,其實他們二人剛達到劍氣離體之境,以二人此時的修為,劍氣只有在十米內才有威力,青龍玄武兩臺相隔逾百米,劍氣經行百米,早已是有形無力。
所以方才任九霄那一劍不是攻擊,而是示威挑釁,偏生應飛揚也是個驢子脾性,最經不起別人的挑釁,本來是準備留著做壓箱底絕技的劍氣,在挑釁之下提前自露底牌。
“哎,我跟他較什么勁”方才脾性上來了不管不顧,現在應飛揚又開始后悔了,“罷了,還是去看看別人的比賽嗎。”沒了底牌,應飛揚總覺得缺了底氣,剩下兩個擂臺將決出最后兩個四強人選,雖仍不知結果,但能在眾多弟子中超群拔萃進入四強的,絕非庸手,沒了底牌,就該做到知己知彼。
無視周遭人的指指點點,應飛揚徑直走向白虎臺,對戰者是明燁和一名瀟灑俊朗的弟子,此弟子喚作嵇櫆,是謝靈煙之父謝康樂的弟子,與任九霄一樣,是年輕弟子中的領軍人物,劍法上雖稍遜于任九霄,人緣卻比他強了百倍,在盤口中,是第五奪冠熱門,如今場下弟子皆是為他加油,倒顯得明燁是孤軍奮戰了。
應飛揚一定睛,竟從振臂吶喊的人群看到一個熟悉身影,應飛揚走近,拽了拽她袖子道“好歹也都是外門弟子出身,你能拿到太陰之劍也少不得他幫忙,至于這么胳膊肘往外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