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轉過頭,烏黑閃亮的大眼睛往應飛揚身上一掃,隨即轉回到擂臺,似是片刻也不舍得離開。“你管我啊,誰讓明燁沒嵇師兄生得英俊呢”
應飛揚向臺上看去,那嵇康生的唇紅齒白,目若流星,俊美異常,偏生又身材高大,體態修長,竟是集英俊與魁偉與一體,倒是像極了說書人口中的錦馬超,應飛揚雖也算是英俊少年,但比他仍遜了一籌,此時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嗤,膚淺”應飛揚嘲道,苗淼卻似全未聽到,攥著拳頭漲紅著小臉,眼睛里閃著星星。應飛揚自討沒趣,也將視線挪向擂臺。
嵇康手中之劍恣意縱情,瀟灑快意,正是“名劍風流決”,劍與人相得益彰,人更顯俊逸灑脫,仿佛魏晉的名流,天上的飛仙一般。
嵇康人劍如一,契合完美,劍光揮灑間,明燁已是左支右拙,盡落下風,劍下、身邊竄生的炎流,皆如羸弱的火蛇一般,畏懼的蜷縮著身子,最終卻仍是“嘶”的哀鳴一聲,消散于無形。
眼見根基,劍術皆是嵇櫆勝過一籌,苗淼雙目放光,揮舞著拳頭高呼道“明燁要敗了,嵇師兄加把勁,把他打下臺。”卻聞應飛揚冷哼一聲,酸溜溜的道了一句“未必。”
戰局發展就真如應飛揚所言,明燁雖是狼狽不堪,卻總是與千鈞一發之際避開重創,劍鋒劃過,最多帶出一道輕痕,割破半邊衣襟而已,竟有相持了半個時辰,仍是未見勝敗。此時臺下弟子已是心有不耐,噓聲大作,任誰都可看出明燁與嵇櫆之間不小的差距,若是愛惜顏面,早就該棄劍認輸了,畢竟外門弟子能走到這一步也是難得,可這明燁偏偏就要死纏爛打,自取其辱。
“哧。”又一聲,明燁外袍再多一道豁口,此時衣衫襤褸,當真與乞兒無疑,“趕快認輸吧,不要死纏爛打了”“下臺下臺,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了”惡意的哄嘲聲鼎沸而起,明燁卻是雙目清冷如常,不見一絲羞怒,反倒是嵇櫆的劍法有了變化。
底下看熱鬧的弟子都感厭煩了,那嵇櫆心中不耐自然要遠超他人,每一招都覺得能結束戰斗,卻每一招都被對手堪堪避過,久而久之,竟生出一股無名火。需知“名劍風流決”劍意盡在“風流”二字,舉重若輕間談笑敗敵才見風流本色,而追打一只敗犬哪還有半分風流之意。
嵇櫆劍招也隨心意,生出了一絲變化,劍招上從容閑適之意稍退,平添了幾分戾氣,就在劍意變化的一瞬,“是時候了”應飛揚在臺下低聲一語。
似是為了印證應飛揚的話語,在應飛揚說話的同時,明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