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紫軒一臉嫌棄表情,應飛揚不禁惱道“什么叫你這么個家伙我在試劍大會上可是勝過了明燁的”
慕紫軒正色道“不過實力問題,而是性情,明燁此人很簡單,素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而我恰巧曾施恩予他,換做明燁的話,方才一定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替我殺司馬承禎。而你不同,你心思本就比明燁多,再加上對我心有戒備,讓你替我做事,哼哼,方才師叔讓你監視我,有情況就向他報告,你還真當我沒聽到”
應飛揚心頭一緊,但在短短一瞬就做下判定,“他在詐我”,想到此節,應飛揚一拍桌子,義正言辭道“你我可是師兄弟,雖沒有同門習藝的經歷,但前些時日聽聞你的事跡,一直對你心生景仰之情,結果今日相見,卻從你身上看不到半點真誠,真是另我這師弟寒心。”
應飛揚話說完,姬瑤月驀地起身,徑直向門外走去。“月兒你要去哪”姬瑤玉問道。
“這兩個都太愛演,我實在看不下去,出去轉轉。”說著姬瑤月快步離開了大廳。
應飛揚和慕紫軒面面相覷,對視一笑,應飛揚道“好吧,既然師兄不需要我幫忙,那我也不再多留,就此告辭了。”
慕紫軒笑道“今日有緣相見,才知這一年間,師弟修為、見識、心性都有驚人進境,師兄見此也頗感欣慰,不過臨別之前,我還要叮囑你一句。”
應飛揚也挑挑眉道“正好,我也有一語相贈。”
慕紫軒應飛揚“師傅非是善類師傅絕非惡徒。”二人幾乎同時,異口不同聲的道。
“看來我們是沒什么默契了。”二人又默契極佳的同聲說了這一句。
翻墻跳回上清觀,天剛蒙蒙見亮,少了夜色掩映,賀孤窮留在院墻上的四句詩顯得格外刺眼,應飛揚長嘆一聲,尋思道“司馬真人素來起得早,趁還沒人發現,先將這留書的事告訴他,也免得其他弟子小題大做,再之后便該向真人和公主辭行了。”
在此地呆了一月,雖鬧心之事很多,但將別之時,還是頗感傷懷,應飛揚步入司馬承禎的居所養心殿,殿門已經大開,卻不見內中有燈火,叫了幾聲,也沒有侍童接引,應飛揚心頭突得一跳,隱隱有不詳之罩,也顧不得失禮,自行進入房中。
方如房中,便見昏暗房內,劍痕密布,滿目瘡痍,瓶盞杯碟碎了一地,“司馬真人,你在嗎”應飛揚輕輕喚道。
“滴”一滴粘稠液體,滴在應飛揚鼻梁上,泛起一陣血腥氣,應飛揚抬眼上望,看到最驚心駭人的一幕。
“無上正道”,房梁牌匾上這四個大字是當朝皇帝親筆所提,用以彰顯對司馬承禎的敬意,而如今,這四個鎏金大字被染成刺眼的血紅。
當朝國師,道門魁首,上清派第十二代掌教司馬承禎,被一劍釘死在了御賜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