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志從殿側走出,帶著蔑視之意看著一干女子,眼見除卻姬瑤玉和姬瑤月二姐妹,其他女子皆是毫無修為在身,不過是些下賤的歌妓倡伶,不禁冷笑道“只憑你們,就要決定我上清派的存留,未免可笑”
姬瑤玉道“是嗎上清派若是今朝聲名盡喪,我看之后如何存之于世”
“不過幾個歌妓,也想辱沒上清派么”
姬瑤玉笑了笑,不在例會他,而是開口發出一聲清嘯“杜如誨,還不出來么”聲音雖響卻不顯聒噪,清脆如鳳鳴鶴唳般,卻又有一股蕩人心魄之力,直讓在場之人心頭齊齊一顫。
聲音方落,便見一陣沉悶腳步聲,杜如誨陰著臉一步步踏出,后頭還跟著慕紫軒、李含光、和玉真公主,杜如誨眉頭緊鎖道“又是你你要如何”
“不如何,,雪瑩姑娘醒了,貴公子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杜道長可愿同我一行”
張守志微微一愣,搶先問道“你要杜師弟隨你做什么”
姬瑤玉道“我倒是愿意說,但也要看杜道長同不同意我在此說出。”說罷,嘲弄的看了杜如誨一眼,杜如誨面色愈加黑沉,卻強忍怒火道“好,我便在觀門等你”
姬瑤玉又道“小女子接下來要做之事,關乎上清派清譽,諸位若有興致,不妨同去做個見證,也省卻他人說我紅閣姑娘信口開河辱人清白。”
姬瑤玉雖未明說,但在場皆是聰明之人,見著一般紅閣歌女氣勢洶洶的上門,自然也明白了大概,玉真公主上前道“本宮與紅閣之主公孫大娘頗有交情,既然此事與上清派和紅閣有關,本宮便隨你等前往。”
應飛揚也笑嘻嘻沖玉真公主道“公主殿下若去,我自然也該陪同,也好護殿下安危。”應飛揚此語一出,自然收到許多鄙視目光,連姬瑤月也連翻了個白眼。
“你呢不隨我去嗎”姬瑤玉看著慕紫軒道。
慕紫軒搖搖頭,笑道“結果都能知道大概的事,何必再去,況且今日還與青丘狐有約,無暇分身。”說著將取下腰牌扔向應飛揚,“杜公子仍在司天臺做客,勞煩應師弟將他請出了。”
孫長機重傷昏迷,李含光仍需留在觀中照看,張守志則是思索一番,隨眾人一同前去。
待到觀門口,便見一嬌弱女子正扶著馬車與杜如誨對立,雖面上帶著蒼白的病色,一雙大眼卻是冒著火的盯視著杜如誨,正是方醒轉過來的雪瑩,杜如誨則側著身子看著天上的云,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在逃避雪瑩的目光。
“雪瑩,先將事情大致與公主和張道長說下吧,也省得他們兩位一頭霧水。”姬瑤玉走上前道。
雪瑩作為一個身份低微的舞女,聽聞公主名號,也頗為震撼,盈盈一禮后,道“公主大人明鑒,民女雪瑩,本是在錦繡樓的舞女,月初時方在紅樓掛了名,身份雖然低賤,卻也是賣藝不賣身,哪知七日之前,接到有人相請我與錦繡前往府上獻藝,我看對方以禮相請,出手又闊綽,自然便去了,哪知獻藝過后他卻要強留我們,我們不肯,便遭他們囚禁,素琴皆因不屈他淫威,竟被他活活打死”雪瑩說到此處,嗚嗚的哭出。
玉真公主道“說了這么許多,你還為說強迫你們的人是誰”
“原先我也不知那人名號,直到昨日,才知曉那人便是這位杜大道長的兒子,杜篤之”雪瑩指向杜如誨,狠狠道。杜如誨默然不語,張守志卻道“我當是何大事杜篤之雖是杜師弟的親子,但并未入上清派門墻,所做雖非善行,但交由官府處理便可,何需牽扯到上清派頭上,驚擾公主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