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軒本想說是同門之情,他過往也一向如此認為,但下山走了一遭,遇上寧悠悠這命中克星后,對男女情事也開了竅,再回想起來經閣遭遇,季明霞的一番情誼可說顯而易見,說什么同門之情反倒是自欺欺人了。
寧悠悠繼續道“若不是你再那勾三搭四,我也不至于氣得捏壞書架,暴露行蹤,更不會被捉住,你還敢說不怪你”
不愿自欺欺人,慕紫軒索性換個路線,一副滄桑口吻道“人若優秀,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再怎么說我也是劍冠弟子,這種事以后還會多得是,你得慢慢習慣”
慕紫軒正吹著牛,忽然指尖一陣細麻,令他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縱然看不清楚,他一人能感受到,寧悠悠正伸出丁香顆兒似的細小舌尖舐著,宛若幼貓般舔舐他的指尖。
少女的舌尖細涼,舔得掌心又麻又癢,同樣是膩滑已極,卻迥異于指尖膚觸。
“繼續吹啊,劍冠的徒弟”寧悠悠的舌頭在他指尖打旋,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還帶著可愛的“啾咕”聲。
慕紫軒自覺是最了解寧悠悠的人,卻他也覺得他永遠也了解不了寧悠悠,這個女孩子簡直是另一種生物,不僅和自己沒半分相似,連他一貫自豪的想象力在她面前都貧瘠到了異常可悲的境地,令他無以招架。
寧悠悠顯然很喜歡血的味道,涌出的鮮血,抵不過寧悠悠貪婪的吸吮,傷口被舔得干干凈凈,又帶著挑釁的語調擠著他的血繼續道“怎么不吹了,劍冠的徒弟教你個乖,下次再有女孩子像你師妹那般,在你面前被扎破手指,你可要抓住機會把人家的手指放在嘴里舔啊。學會了嗎”
十指連心,寧悠悠舌頭舔舐的酥癢感似乎從指尖傳到心頭,慕紫軒心頭癢癢的,好似被貓兒輕輕撓著一般。身子微顫的道“學會了,學會了”
“那看你會不會舉一反三了。”寧悠悠暫收神通,貼著慕紫軒側頰道“我的嘴唇,剛才憋哭時咬破了”
吐息滾燙,氣如蘭芳,寧悠悠的挑釁很快遭到報復,慕紫軒只聽見耳鼓里擂鼓般的心跳,胸臆里每一收縮暴綻,渾身血脈似都隨之脹開,不知從哪兒來的血液撐擠著沖過,最起碼有平常的兩倍這么多。近乎粗暴的捧著少女的面頰,四片嘴唇笨拙地貼在一起,堵住了少女未來得及發出的抗議,一勖也不動。
黑牢之內春意盎然,殿堂之內暗云涌動。
陸真吾氣得在殿內來回走動,口中道“囂張,現在的弟子真是囂張,我這一把年紀,竟然被徒孫輩的頂撞,掌門師兄,慕紫軒此子勾結皇世星天余孽,目無師長,你可不能因為要退位了不管事,就輕了對他的責罰”
當代掌門玄寧真人卻撐頤沉思,道“皇世星天竟還不死心,連沒長成人的小丫頭都派上場了,不過,那小丫頭為什么偏偏選慕紫軒做他同謀”
陸真吾道“有其師必有其徒,私行不端而已,還用問嗎掌門師兄,你這徒孫跟你那徒弟一樣,都會給凌霄劍宗引來些麻煩女人來”
玄寧掌門沉吟道“只這原因嗎,你有沒有感覺慕紫軒長得有點像一個人”
“誰”
“皇世星天上任門主宣君盛”但隨即搖頭道“算了,應該是我多心了,畢竟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陸真吾卻眼前一亮,好似被點醒一般,鄭重道“未必,掌門師兄,我有調查方向,這事交予我吧,我感覺,順著這根線能牽出一個動搖凌霄劍宗的大陰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