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名觸了霉頭,無奈下去照辦,但不一會,又拿著拜帖回來了。
清岳黑著臉道“不是說讓你扔了嗎”
“這這又來了一份,這次是金剛門,法相寺,琉璃塔等佛門九派遞上拜帖,措辭雖更體面些,但實質內容,與道門的那一份相差不多”
清岳掌門撫額無力坐下,嘆道“一并扔出去吧”
卻見傅清名依然不動,道“還有事”
傅清名遲疑下,道“有消息傳來,謝靈煙她,把應飛揚劫走了”
謝康樂和商影二人同時色變,卻忽見清岳掌門面上紅氣一涌,竟哇得嘔出一大灘觸目驚心的鮮血來,顫聲道了兩句“反了都反了”最后雙目緊閉,成昏厥狀。
“你生教的好女兒徒弟”商影和謝康樂同時指向對方,罵了一句。
隨后商影連忙上前替他把脈,探視一番后,才舒口氣道“清岳師兄本來傷就沒好,這一日又接連動怒引動氣息紊亂,險些走火入魔,現在已無大礙,不過這幾日,怕不能再讓他煩心門派之事。”
又頓了頓,道“然后靈煙那邊”
謝康樂陰沉著臉起身道“你既然管不住她,這一次,我親自管教”
時間稍稍撥回。
地牢之內,應飛揚雖功力盡被禁制,但心情卻已平復。
與六道惡滅合謀開啟上三道輪回陣、暗算萬象天宮宮主衛無雙,也不必管什么是非曲折、真假對錯,誰讓他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些天人五衰之氣呢。這兩條大罪扣下,被當場拿下是必然的結果,現在他是習得天人五衰功的前因后果已經講出,旁人信不信之后怎么處置這便不在他考慮范圍了,比起這些,還是趁此時審視自身狀況更為重要。
原本躁動不已的天人五衰之氣早已平息,應飛揚想嘗試著調動它們,卻再也找不到它們的蹤跡,只覺得它們就像是石縫里躥出的小黑蛇,咬人一口后就縮回石縫中,躲得無影無蹤。想也知道,帝凌天當時只教了他筑基的法門,并未教他運用天人五衰功的法門。
當然,便是能用此功,他也絲毫不想用在別人身上,常言說“刀劍本身并無善惡,有善惡的是操刀弄劍的人。”,但應飛揚可以肯定,說這句話的人肯定沒有見識過天人五衰功的厲害。
五濁惡氣之下,非但中招之人身化膿血,爆裂而亡,飛濺的血液還會不分敵我的濁氣感染給其他人,一旦不小心沾染污血,功力稍有不足,反應稍慢半瞬,便可能淪為被濁氣侵染,淪為新得傳染者。這般駭人威力,也難怪當日在司天臺,那些正道人士會以畏懼的眼光看著他。
而如今,這種畏懼出現在了他凌霄劍宗的同門身上。
“咱們怎么這么倒霉,被派來看守這個瘟星,你聽說了沒,這小子在司天臺大鬧了一番,來參禮的正道之人都被他濁氣感染,那污血留的呦三天三夜都沖不干凈”
“當然聽說了,還有,萬象天宮的衛無雙知道不那是何等的通天人物竟也一時不慎,栽在了天人五衰功之下”
“說起來咱們離這么遠了,能安全些了不你看我的臉黑了沒可別被濁氣感染了”
“本來就黑得跟炭似得,我們哪看得出來未防萬一,還是把你抓起來一起關了吧”
“說起來咱們再倒霉能比得過章柳倒霉嗎,他給這瘟星送飯,才是真正冒著性命風險呢喏,說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