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肩頭一疼,皺眉道“你倒膽大,也不怕感染”
“去,你當我是他們啊師姐我提前做過功課的,天人五衰之氣只以真氣和爆身后的黑血傳播,若一口唾沫也能吐死人,帝凌天直接去練打噴嚏不好么只是弱小來自愚昧啊”謝靈煙又嘲諷了章柳一句。
此時,隱約聽聞叫喚聲傳來,應飛揚知曉是此地的動靜驚擾了其他人,知曉逃脫不易,應飛揚面色一變,“來人了你快走吧,莫要管我”
“廢什么話,你方才也聽到了,現在正道之人都要你死,留在這你能活命放心跟師姐我過來”
隨即二人身影步出牢獄,只留章柳坐在冰冷地上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眼神中摻雜著無奈、欣羨、嫉妒、憤怒,百感交集。
一年前雖知應飛揚厲害,但他也不至于連空手無真氣的應飛揚都收拾不下,短短一年時間,應飛揚竟把他連帶一年前的那個應飛揚都遠遠的拋在身后,用突飛猛進都不足以形容,也許謝靈煙說得沒錯,這就是差距。
章柳忽然打心里覺得應飛揚不該死,像他這樣的人簡直是上天掉落凡間的劍器,多活一天就是多一分光采,他想看到許多年后的應飛揚能煥發出何等風姿,若是死了,豈不太可惜了
謝康樂聽聞謝靈煙劫走應飛揚的消息,心中又氣又急,恨不得將這倒霉女兒拿下,狠狠打上一頓,關上幾個月才肯甘休。
身形縱飛出了大殿,先飛至牢獄處,便見幾個弟子正在地上調息,口中還不住吐著寒氣,一看就是出自他女兒手筆,眉頭一皺問道“他們人呢”
“丹丹霞峰方向去了”弟子打著寒顫答道,哆嗦得指向遠處一片隱約蔓延到丹霞峰的火光。
知曉是弟子正在追擊他們,謝康樂再度御劍而飛,不顧門中不許御劍飛行的禁忌,直向丹霞峰飛去。
不過會,便趕上了先頭部隊,而前方,一對男女身影隱約出現在他面前。
此時正是天黑,丹霞峰山路崎嶇難行,一入丹霞峰,追擊弟子都難以避免的放慢腳步,那對男女卻是輕車熟路,如履平地,全然無視地形阻礙,如躍動在黑暗中的精靈,幾個起落,就要消失在視線外
“謝靈煙,給我回來”謝康樂哪容得她走脫,昂聲一嘯飆起一道勁風,劍光劃過黑夜,轉眼降在他們二人面前。
“逆女,看為父今天不”謝康樂身形一降橫擋在前,口中正訓斥一般,卻是戛然而止。
“謝師叔,晚上哈,你找師姐啊”苗淼眨了眨大眼睛,一副乖巧的樣子道。
“怎么是你”苗淼和謝靈煙身形年歲相似,又都著丹霞峰的服飾,天黑心急,謝康樂竟是沒有認出,而她旁邊的少年也不是應飛揚,而是明燁,謝康樂隨即知道中計,遷怒罵道“大晚上的,你們瞎跑什么”
苗淼一臉無辜道“謝師叔說話好奇怪,正是因為天黑了,我們才要回丹霞峰休息呢”隨后恍然察覺后面追來的人一般,睜大杏眼道“咦,怎么跟了這么多人大晚上的,他們瞎跑什么”
謝康樂氣結道“你們謝靈煙呢”
“哦,師姐啊,謝師叔放心,師姐家教甚好,不會徹夜晚歸的,師叔若急著見她,不妨上山稍坐片刻”
“不必了你們兩個給我記著,等著門規責罰吧”謝康樂撂了句狠話后急急下山。
“喂喂,丹霞峰弟子晚上回丹霞峰是犯了哪條門規謝師叔你說清楚啊”苗淼沖著謝康樂遠去的身影戲謔喊道。
之后叉著跑得有些氣喘的腰,回袖一揮沖著追來的弟子,氣勢十足道“聽到謝師叔說得沒你們大晚上的瞎跑,當心門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