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方修成人形的小妖,每日吸取日月精華,只求早日脫胎換骨。
卻在一日遇上一名人族劍修,劍修不由分說,打著除妖衛道的名義便將她擒獲,卻轉手將她套入袋中,賣了出去。
從那劍修言談舉止,顯然這種生意早已輕車熟路,一個精光燦燦的法器,就是她出賣的價格。
在布袋中輾轉不知多久,待她再出來,已在地獄中。
深不見底的坑洞,漫無邊際的黑暗,處處可見的白骨尸骸,還有那如夢魘般的蒼老聲音。
“想要自己活,就送他人死,像蟲子一樣盡情廝殺吧,活到最后的那個,才有機會重見天日,哈哈哈”
坑洞中不止有她,還有其他或人或妖,約莫百十口。
起初,眾人還能齊心協力,合作求生,但饑餓、猜疑、恐懼、以及無邊無際的絕望很快壓垮了他們的意志,讓他們分崩離析。
而從第一次流血開始,自相殘殺就不可遏制的發生了。
而她身為一個小妖,受孱弱的先天本相限制,讓她即便修成人身,也斗不過一個尋常的壯年男子,莫說與人爭斗,連如何獨自生存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不知在洞中掙扎了多久,無盡的饑餓讓她把理智、尊嚴消化殆盡,讓她被一陣肉香吸引,然后饑腸轆轆的她賣了自己。
不比第一次賣出一個法器的高價,這次的她,只換了半只烤青蛙,低賤至極。
雖然現在,價碼變成了半只烤青蛙和一個肥胖男人的性命,依舊低賤至極。
砸到發軟的手終于停下,她看著身下那灘血肉模糊的臉,看著自己滿身的血污,胃酸不由倒涌入喉嚨。
強烈的嘔吐感讓她心里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干干凈凈的餓死,勝過這么污穢的活著。
可即便她這么想著時,手仍緊緊捂住嘴,不讓剛吞入腹中的蛙肉吐出,一點也不舍得吐出。
將喉中嘔吐物艱難吞咽回肚后,她笑了。
她確認了,哪怕再卑微再下賤,她也想活下去。
而她也找到了,讓她即便在這個地獄中也能活下去的武器。
于是,她用石片割下了男子兩片腿股肉,隨后站起身來,一對蝶翼在她裸露的背后舒展開來,抖落翼上血污,雙翼依舊純凈通明,宛若幽夜中的林間精靈
已經賤賣過一次,那多賣幾次也不會變得更賤。
第二個,與第一個同樣,陰暗絕望的極端環境,讓他蛻變成只剩殺與性的本能的野獸,靠著騎在她身上來宣泄著心中的恐懼,卻忘了在這無底地獄中,再柔弱的女子也可以是捕食者。
第三個,謹慎的讓她差點失敗,直到她裝出受驚的樣子跪地求饒,將頭低低垂下,卻又在跪伏時“不經意”的賣弄姣好曲線。對方的呼吸才逐漸喘著粗重急促,然后解開了褲袋。
第四個,是一個少年小妖,年歲應比她還小,看她身子時只敢偷偷瞟,瞟一眼就臉發紅,還是在她引導之下完成了成人禮,完事之后他也好像變成了男人,摟著她叫姐姐,拍著胸口發誓要帶著姐姐一起逃出。借著他的力量,確實也除去了幾個威脅,但不久之后,他在與爭斗失去兩條腿,又變回了原本幼稚的少年,哭哭啼啼的喊著姐姐,求她讓帶著他一起逃,她怕他的哭聲引來其他人,于是用最簡單的方法讓他別再哭了。
一次又一次,色誘,利用,挑唆,背叛她變得麻木,也變得越來越熟練,陰暗的萬尸坑成了她二次蛻變的蛹室,讓她浴血升華,將心中無用的廉恥、道德、憐憫舍棄,又從無盡血肉尸骸中吸取殘忍、狡詐、惡毒填補了心中的空缺。
終于,等到了破繭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