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韓賦屢遭言語挑釁,公子翎怕她做出失控之舉,忙搶著問道“但鐵山的寄身蠱雖已假死,仍在體內,你呢你體內為何沒有蠱蟲”
趙雅眸中閃過一絲困惑,輕輕搖頭道“這我不記得了,別人不知我的身份,但谷玄牝豈會不知,因蠱蟲之間的上克下,只要我有寄身蠱在身,子蠱便不敢接近,無法奪取我記憶,如此我必會察覺山莊內其他妖的異樣。所以,再谷玄牝對山莊下手前,必然已先針對了我,取走了我體內的寄身蠱。但只是待我察覺到時,記憶已殘缺不堪,全然記不起寄身蠱是何時被取走,否則,我又何需信邀鐵山前來,借助他體內的蠱蟲來驗證。”
公子翎又問道“本公子仍有疑問,你殺了鐵山之后,提醒我們谷玄牝的存在,留下線索讓我們找到博觀蟲鑒,可書冊缺了關鍵一頁,被撕去的那一頁是什么”
“是除去母蠱的方法啊。”趙雅似笑似嘲道。
“什么”秦風驚聲呼出,相處多年的雅姐曾是蠱奴對她的沖擊太大,此時才回過神來,趙雅既然不是谷玄牝,那山莊麻煩仍然未解,忙問道“是什么方法”
“無用的辦法。”卻聽趙雅給潑了盆涼水,“記載雖多。說穿了仍是四個字,蠱蟲相噬。”
秦風立時反應過來道“是要再找一只母蠱讓兩只母蠱彼此相斗可上哪再找一條”
而楚頌也皺著眉,虛弱的道“可有記載煉制母蠱的方法若有方法,我可以試著煉制一條”
“呵,谷玄牝又不是開學堂、收徒弟的,你以為他寫出博觀蟲鑒是安什么好心只是他經常將部分心神分到蠱奴身上來操縱蠱奴行事,若蠱奴意外身死,他那部分的記憶也會湮滅。因此,他才會寫下這書,只為在忘卻時,幫他想起一些蠱蟲的用法。但蠱蟲煉制方法這種最關鍵的記憶,卻只留在他本體中,自也不會再書中詳寫。正因如此,解法對我們壓根無用,所以我才將其撕去,就是不想讓公子浪費時間尋求解法,而能采用最直接的方式殺掉母蠱宿體,可惜呵”
話至此處,秦風完全明白了,從殺鐵山開始,趙雅就一步步的引導著發現線索,想讓謝靈煙是母蠱寄體這一訊息暴公子翎做下抉擇,在山莊安危與謝靈煙性命中做出取舍,但計劃卻被應飛揚攪了局,不,秦風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可惜,你知道的,公子不會那么做。”
“是啊,但我仍希望公子能做到。”趙雅幽幽一嘆,目光變得柔和,帶著幾分癡迷,“他是該肆意無忌、傲世橫飛的妖王,與那女人相關的過往,不該束縛他的雙翼,唯有親手將束縛斬斷,他才能變回那個毫無弱點、完美無缺的公子。”
“我倒是不想公子變,其實與那女人無關,換成山莊任何一個女妖,公子依舊不會殺,他太驕傲,誰也無法逼他做不愿做的事,這也是我呆在山莊的理由。”秦風搖了搖頭說著,話語隱約變得有些奇怪,兩位女妖當著公子翎面前,毫無顧忌得談論起了公子翎的作風。而隨著秦風攏起一縷秀發,一股慵懶殺意不經意彌散,“所以為了能讓我繼續舒服的呆下去,公子不愿做的事,還是我做吧”
察覺話語中的殺意,公子翎聞言微微挑眉“你要做什么”
秦風冷道“糾正你的錯誤,謝靈煙被你放走,時間又被浪費,找不到谷玄牝的寄體,只有抹殺所有可能。”
楚頌聞言,面色變得煞白,“你想把魏紫她們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