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紀知聲。”
席矜別開臉,躲開略顯急促的親吻,伸手撫上紀知聲的臉,迫使他抬起頭,語氣低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知道,我在”
紀知聲低笑一聲,繃著腦中最后的清醒,仰頭在席矜耳邊說“請席副隊”
宛如深藍的海底躍上礁石的鮫人,吟唱勾魂的聲音,誘惑海邊迷途的青年。
后面兩個字聲音壓的低低的,是氣聲,消弭在耳畔,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一把撓人的小鉤子,卻在頃刻間掀起滔天巨浪。
席矜瞳色瞬間加深,耳朵紅透了。
偏偏他極克制,這個時候半點不為所動,他望著那雙茶色的眼睛。
“紀教授,”他說,“我再問一遍,你確定嗎。”
紀知聲眼神微微恍惚,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再次清醒。唯有疼痛能讓他保持清醒。
嘴里嘗到了血腥味,他再次被刺激。
紀知聲輕喘一聲,啞聲道“麻煩席副隊”
席矜腦中的弦徹底斷了。
他將紀知聲另一只手拎起來,咔嚓一聲,手銬徹底鎖上,銀色的手銬緊緊貼著紀知聲白皙清瘦的手腕,他忍不住掙扎了一下,下一秒,卻被席矜橫抱而起。
“紀教授,你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浴室的門被匆匆打開,席矜抱著紀知聲回了臥房。
他沒有開燈,因為他一就找不到紀知聲臥房燈的開關在哪,或許是本來就沒有裝。
但也不需要了。
床底下的阿軟瑟瑟發抖。
紀知聲半是被迫的迎接這個侵略性極強的吻。他手腕被拷著,上身的衣服脫不下來,但是席矜似乎一開始就沒有脫他上衣的打算。
說起來,接吻他們其實都沒有經驗。紀知聲甚至沒有席矜理論知識懂得多。后者起碼專門去搜了視頻去學。
審核,這是一個吻,真的,你看看,就是作者文筆澀了點,但本人和內容都不澀。
染著酒意的身體格外敏感,紀知聲銀色的眼鏡框歪斜,掛在鼻梁上,掩不住逐漸變紅的眼尾,和熏上淚意的眼瞳。
斯文禁欲的臉上顯得失神。
心里壓抑的情緒像是模模糊糊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的地方,紀知聲忍不住揚起頭顱,主動去承接這個吻,胸腔里的氧氣和溫度逐漸被掠奪殆盡。
心中難以言喻壓抑,伴隨著親吻帶來的窒息感緩緩減輕。
紀知聲襯衣扣子崩開了很遠。席矜松開紀知聲,帶著薄繭的手指鉆進了他的襯衣,在脊梁骨中間的玫瑰紋身上摩挲。
他甚至將紀知聲翻了個身,把襯衫撩了上去,在黑夜中,指尖一點點勾勒著這朵妖異的紅玫瑰。
審核,這是在問紋身qaq
黑夜中感官被無限放大,一點點觸感都撩起若有似無的癢意,堆積在一起,足以叫情緒急需宣泄的紀知聲發瘋。
席矜將紀知聲的手折過來,以一個扣押犯人的姿態,勒住手銬,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這玫瑰怎么來的”
“誰給你紋的”
紀知聲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低笑一聲,“警官大人,什么時候了,還審犯人呢。”
席矜耳朵紅了一片,整個人處在一種冷靜和瘋狂的邊緣線上,感覺被割裂成了兩個人。看來現在紀知聲還沒有達到秦言說的那種狀態
意識恍惚,問什么答什么。
“好,現在不問。”席矜說。
還不到時間,沒關系,他有一整晚的時間,慢慢問。
席矜撈起自己仍在一邊的外套,在兜里拿出他原本沒打算用的東西。
審核,這是美容院按摩似的,精油揉開紋身淤痕qaq
甘冽的精油香彌漫開來。
片刻后,紀知聲的身體悄然緊繃。
阿軟:qaq。
貓貓流淚jg
它躲在床底下,萬分后悔自己為什么跑進主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