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打開門,在桌子上找到了紀知聲的鑰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沉默片刻,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好像真的沒有給紀知聲他家的鑰匙。
都怪他平時去紀知聲家串門串習慣了,把這個事給忘了。
席矜給林局和金隊打了電話,讓他們時刻注意紀知聲身上追蹤器的反應。然后拿著紀知聲的手機出了門。
而在他離開不久后,紀知聲家門縫里卻傳來凄厲的貓叫,和急切的撓門聲。
“先生,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年輕的管家摘下口罩,露出來的那張臉赫然是oya,他恭敬的遞上一個極微型的追蹤器。
他們在別墅的地下實驗室里。
周圍亮著白熾燈,冰冷的處罰椅上坐著一個斯文俊美的青年,此刻正在昏睡著。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宴鉞親手換了下來,變成了一身暗紅色的絲質輕薄布料。
黑色的金屬牢牢束縛在他手腕上,低垂著頭,中長發掩蓋住半張臉。
宴鉞接過oya遞過來的追蹤器,笑嘆道“果然,秦言說他他的精神狀況穩定下來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找人查了查,真是如我猜想的一樣。”
修長的掌心攥緊,他目光溫柔的落在紀知聲身上,“真是不乖。”
追蹤器被重新扔到oya手上。
“人準備好了嗎”
oya拍拍手,地下實驗室的門被人咔嚓一聲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和紀知聲長相一模一樣的青年,無論是氣質還是微笑,都接近有七分相似。
只不過那張臉仔細看有點僵硬,并不是很協調,是個被硬生生做出來的假貨。
紀知聲看向宴鉞的目光藏著深深的癡迷和狂熱。
宴鉞卻厭惡的移開視線,“你知道怎么做吧。”
紀知聲拿過那追蹤器,恭敬道“為先生獻出生命,是我的榮幸。”
oya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宴鉞淡淡的嗯了一聲,“走吧。”
紀知聲轉過身去,拿上紀知聲的車鑰匙,離開了別墅。
夜晚慢慢降臨。
紀知聲還是沒有回家。
席矜派了個兄弟蹲在天璽苑他們家門口,自己在警局一直看著追蹤器的動向。
“這怎么回事兒啊,這家伙在干什么。”
監視員道“這里是市中心的商貿街,紀顧問應該是在買東西。”
“不對啊”席矜微微蹙眉。
紀知聲除非宣泄情緒之外,很少去人那么多的地方,況且他買東西一直很果斷,根本不會在商貿街逗留那么長時間。
而且,現在是特殊時期,紀知聲更不可能在沒有手機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在外面
席矜心里頭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
“讓周圍的兄弟不要遠遠的跟著了,近點去他身邊看看。”
十分鐘后,屏幕中代表著紀知聲的紅點動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沖上了晚蘭江的高架上。
然后驀的停下,紅點消失。
席矜瞳孔驟縮,“怎么回事”
“怎么消失了”
“席副隊別急”
恰在這時,小劉抱著電話匆匆沖進來,臉色很難看,看著席矜冷沉的臉,艱澀的咽了咽口水。
“副隊,盯梢的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說是紀教授的車沖出了高架,不知道什么原因,車直接爆了,現在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