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檢測室一片死寂。
席矜的表情有那么段時間空白了兩秒。
心好像被誰重重的掐了一下,狠狠摔在冷冰冰的雪地里,耳邊傳來刺耳的嗡鳴聲。
他張了張嘴,感覺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么長。
“你說什么”
小劉閉了閉眼,似乎不忍在說下去,快速交代道“現在那邊正在出警,醫院也已經安排了車,副隊你要去看看嗎。”
席矜臉色唰的白了。
晚蘭江。
警車藍紅燈排了一排。
人聲嘈雜,交警指揮秩序,席矜來的時候,車的殘骸已經被撈出來了,被燒的扭曲。
人也撈出來了。
就躺在擔架上,蓋著一塊白布。
席矜聽不見任何聲音,直直的剝開人群,眼眶紅的嚇人,宛如瘋子。所有人都攔著他。
“席副隊,你干什么”
“別去掀哎,人沒了。”
“當場宣告沒有搶救的必要”
“讓開”席矜推開一雙雙攔住他的手,他忽的停下,紅著眼嘶吼道,“都讓開”
一時寂靜。
席矜一步步走過去,渾身被恐懼侵襲,控制不住的渾身打擺子。警局的人哪里見過他這幅模樣,頓時忍不住鼻尖一酸,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席矜手抖的不成樣子。
唰。
白布被輕輕掀開。
一張被灼燒的臉暴露了出來,但是不難看出,這張臉就是紀知聲的臉。狀如淵鬼,哪有半分平日笑鬧的表情。
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成了一具尸體。
刺鼻的灼燒味和夜晚的涼風交織在一起,像一曲永眠的詭秘夜笛。
不
不可能
席矜想看的更清楚,卻搖頭后退了一步。這不可能是紀知聲。
可那張臉卻像是釘子一樣,死死的釘在了他眼中,刺的他渾身疼。疼的抽干了所有的力氣。
席矜慢慢蹲下來,高大的身影縮成一團,像只絕望的大狗。他將自己的頭埋進臂彎里,路面上砸出了一滴滴的水花。
紀知聲
良久,他喉間溢出一聲沙啞至極的聲音。
“我還沒給你放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