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山別墅。
oya悄無聲息的進來,在宴鉞耳畔低語“先生,比您想的快了很多。”
宴鉞坐在沙發上,微微訝異“來了”
“查到了不少東西。”
“哎與一年前相比,確實是長進不少。”
宴鉞漫不經心“或許會有警犬來這里,干擾動物嗅覺的的噴劑處理好,我下去一趟,人來了叫我。”
“是。”
地下實驗室。
紀知聲被注射了使人昏睡的藥,但偏偏大腦一直被電流刺激,察覺到他撐不住想睡覺的時候,就會傳來尖銳的刺痛。
感官被最開始注入體內的東西無限放大,他能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聲,聲音大的幾乎震碎耳膜,他甚至懷疑自己會因為心臟爆炸而亡。
被催化的焦慮逐漸化成腦中的燥郁和瘋狂。
偶爾的窒息卻變成了詭異的愉悅,紀知聲眼神失焦,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得不穩定。
宴鉞進來的時候,手里捏了一只小白鼠,他蹲下來,和紀知聲對視。
紀知聲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視線才有了焦距。
宴鉞將小白鼠遞到紀知聲的手邊“想睡覺嗎你捏死它,我就允許你睡十分鐘。”
孱弱的小白鼠在紀知聲手邊,顫抖著。柔軟的脖子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發出無助微微弱的吱吱聲。
溫熱的血就在那薄薄的皮肉之下,最容易喚醒施虐欲的柔弱,它身上的溫度似乎燙到了紀知聲一般,被扣在金屬扣里的手腕猛地往后縮了一下,磕碰出一道血痕。
“滾”
“這是很劃算的一件買賣,”宴鉞說,“你很輕易就能殺了它。”
“你是想殺的,別違背自己的本能。”
紀知聲眼睫抖顫,他沉默片刻,忽的笑了下,冰冷的指尖點了點小白鼠的腦袋,低弱著聲音開口“你知道人和畜生有什么區別嗎”
宴鉞笑容不變,“你繼續說。”
“咳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畜生不能。”
實驗室安靜了片刻,宴鉞思索了一下紀知聲的話,竟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后輕聲道“可惜,人本來就是畜生。”
“所以,畜生的心臟,好吃嗎”
他彎彎眼睛,滿意的看著紀知聲身體驟然緊繃的樣子,然后趁著他不注意,握住他的手,狠狠一用力。
咻嗤
紀知聲的手指掐進了小白鼠的喉嚨。
滴答。滴答。
“”
溫熱的血染紅了指縫。
鮮活的生命在指尖流逝,他甚至能感覺到微弱的脈搏跳動慢慢消失。
紀知聲的腦中有一瞬間空白。
血從處刑椅上滴落,宴鉞附耳在紀知聲耳邊,溫柔道“看,你殺了它呢,真棒”
“乖,睡一會吧。”
他關了電流,紀知聲眼前頓時混沌下來,潮水般的睡意瞬間沖垮了他的壁壘,渾身的肌肉都軟了下來。
身體給他傳遞了一個無比清晰的信號
只有殺了小白鼠,才會擺脫痛苦。
只有眼前這個人,才能讓他獲得放松。
紀知聲竭力抵抗著這個時隔一年不斷被加深的暗示,但是卻違背不了身體和藥物雙重作用下的反應。
他垂下頭,靠在宴鉞肩上,在低沉的哄睡聲音中,睡著了。
宴鉞笑了“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