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恭敬退下“是。”
拂知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一身血痕極其刺眼。
殷嶺西抿唇,去解開他的外袍、里衣
寒玉上躺著的劍尊被他脫了干凈,身上的傷暴露在空氣中。
冷白的皮膚上是各種各樣的傷口,其中最刺目的就是那條從胸膛貫穿到小腹的鞭痕,血痂被撕裂,又有新鮮的血流出來。
殷嶺西眉頭皺的更深,取出一些藥膏,俯下身去給拂知上傷藥。
過了會,他腰上忽的一沉。
殷嶺西一僵。
寒玉上躺著的人,不知何時將腿攀在了他的腰身上。
“”
昏昏沉沉的劍尊后背撕裂般的疼,殺骨察覺到殷嶺西身上鎮骨的氣息,似乎稍微平靜了一些。趨于身體的反應,他本能的想要靠近殷嶺西緩解疼痛。
拂知雙手摟在殷嶺西脖頸上,一點點將人往下拉,像一條冰冷的蛇一樣汲取溫暖,緊緊的纏在身前這具溫暖的身軀上。
殷嶺西順著這股力道被迫往下,兩人的唇幾乎要碰在一起。
這時候,魔醫熬好藥推門進來,他一抬頭“少皇呃”
殷嶺西擋住拂知,冷冷回眸,“滾”
魔醫打了個哆嗦,急急忙忙將藥放在門口,忙不迭地出去了,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殿中重新安靜。
苦澀的藥香隱約傳了過來。
殷嶺西眸色沉沉,將拂知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去扯自己腰上的腿,劍尊卻微微皺起了眉,輕輕地呢喃了一句“冷”
“”
殷嶺西勉強給拂知披了一件黑色的外衫,只披了一半,就被他纏的再也動彈不得。他微微瞇眼,看著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劍尊,忽的笑了。
這人滿心依賴,莫名信任的樣子,讓他心中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滿足感,他捏玩著拂知的手腕,壓低了聲音“你既然來了魔族,就留在這里吧,若你是一直都是這幅姿態,本皇定然愿意寵著你”
殷嶺西也不去扯拂知纏在他腰間的腿了,就著這個姿勢,將他抱起來,走到門口處,將那碗藥端起來,送到拂知嘴邊。
劍尊對這苦澀的藥味反感的緊,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張開嘴,殷嶺西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眉間閃過一抹戾氣,他面無表情的捏著拂知的下巴,讓他被迫張開嘴,強行將藥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拂知被嗆到,褐色的苦澀藥汁順著脖頸往下淌,流到了冷白的胸膛上,燙出了紅色的痕跡,他劇烈的咳嗽著,伏在殷嶺西懷里咳喘不止。
殷嶺西將藥碗擱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背。
拂知睜開眼,眼中的茫然很快散去,看清自己現在的樣子之后,他驀的一僵,冷怒道“你”
殷嶺西好整以暇道“劍尊大人自己纏上來的,本皇可沒做什么。”
拂知脊梁骨處疼的厲害,昏迷的時候全憑借身體的本能,如今醒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如今這幅樣子,他幾乎是未著寸縷纏在魔頭身上。拂知攢足力氣,額頭冒出冷汗,慢騰騰的將自己從殷嶺西身上挪下來。
殷嶺西卻驟然抓住了他的腳踝,摩挲了一下。
他意味不明道“劍尊大人還記得這里是哪兒嗎”
黑色的床幔,角落妖艷的花,兇獸香爐,除了沒有鎖鏈之外,一切都很熟悉。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夢境里相見的地方。
拂知抿唇不語,手指卻無聲的抓緊了寒玉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