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知沒有立即推開他,殷嶺西再接再厲。
“師尊,合籍大典上,我真的不是有意去欺騙你的,我能想到接近你,讓你永遠記住我的方法只有那一種”
他聲音含著茫然和無措,“我怕你一飛升就不要我了,師尊,我真的好害怕”
一滴灼燙的淚落在拂知垂在身側的手上,燙的他一僵,良久,他抬起殷嶺西的臉,神色復雜“你哭了。”
殷嶺西眼眶微紅,像個沒有方向的孩子,他仰著頭,以一個弱者的姿態抬頭去看拂知,眼中含著萬千期待,小心翼翼道“師尊,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祈求道“師尊”
殷嶺西一直很會拿捏拂知最心軟的地方,一句一句,盡往拂知不會拒絕的地方去說。
“”
拂知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早就已經潰不成軍。
他似乎永遠都拒絕不了這個人。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良久,掙開了他的懷抱,在青年落寞至極的眼神中,喝下了桌上的那杯斟好的桃花酒。
拂知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發白,抿唇道“你以后別在騙我了。”
他終于妥協了。
沒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他在進行一場傾家蕩產的賭博。
傷痕累累緊閉的心門再次悄然打開了一條柔軟的縫隙。
僅僅只有一個要求以后別在騙我了。
殷嶺西一愣,緊接著,他猛地站起來,高興極了,將拂知抱在懷里轉了個圈“真的師尊你原諒我了我以后絕對不會騙你的”
他眼中是完完全全純粹的歡悅,拂知被他嚇了一跳,片刻后,也悄然彎了彎嘴角。
漫天的桃花飛揚在他們衣擺之間,那壇桃花酒后來用在了拂知身上,被殷嶺西喝的一干二凈。
自那日之后,拂知的態度一日日變得柔和。
殷嶺西甚至解開了他身上的靈力封鎖,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魔族之中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族中即將多一個君后。
讓阿軟沒眼看的生活過了半個多月,又一個月圓之后,拂知窩在殷嶺西懷里,終于懶洋洋的吩咐它上古法陣那里該做些手腳了,不然進度條推不動啊
阿軟嘆氣您還記得進度條的事啊。
拂知來魔族也有將近兩個月了,色欲碎片的收回度也只從百分之八十,漲到了百分之八十三,幾乎沒有動彈。
拂知快去吧最近無聊了,一直這樣膩歪著不行啊,我要換換口味。
阿軟很快飛出去了。
魔族又風平浪靜三日。
然而在所有人都毫無預兆的時候,上古法陣劇烈的一震
很快,所有的高階魔族體內都纏上了一團猙獰的血線,貪婪的吸食著他們的血肉、力量和生機,魔族頓時哀嚎一片。
議事堂緊急召集所有長老。
殷嶺西沉著臉踏步進來,“這一天還是來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分明是魔族中的最強者,他身上卻沒有血線出現,其余人雖好奇,但是卻查不出來是什么原因,只好將這歸結于祖魔還有別的謀劃。
黃長老立即道“移骨之陣早已準備完畢,只差人了,少皇大人您看”
這事拖不得,每拖一會,血線肆虐的會更加厲害,實力稍低的魔族,極有可能會直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