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啊。”
這種極其重要的特殊時期,殷嶺西趁著拂知睡著,將溫初叫過來的一趟。
溫初細細探過之后,沉思道“沒有什么異常。”
殷嶺西“那這段記憶”
“是真實存在的,”溫初微微皺眉。
可她并不記得,小師弟什么時候有過像殷嶺西給她描述的那些記憶。
“按照你的說法,小師弟應當是已經陷入了那段記憶里,不過他自己也記得不清晰,才將你認錯了。”
殷嶺西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溫初起身淡聲道“當初答應只讓你一個人守在師弟身邊,只是因為你的心頭血罷了,如今他既然認錯了人,那就將錯就錯,你別露出什么馬腳。”
“還有不到七日的時間,你好好守在他身旁,不要忘了你當初發的天道誓。”
殷嶺西一個讓拂知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可以獨自守在拂知身邊這么長時間,當然不只是因為心頭血,還有他以自己的性命發的誓
絕不會傷害拂知。
殷嶺西“我記得的。”
等到溫初走了許久,他才慢慢走到拂知床邊,蹲下身來,小心翼翼握住拂知的手,貼在自己的臉側,低喃道“你將我認成了誰”
第二日。
拂知醒來,殷嶺西不在他身邊。
他眉梢微挑,將衣服穿好,推門出去,外面儼然變了一個樣子
竹屋一夜之間變成了兩層,一條曲折的小游廊盡頭連著涼亭,桃樹長得高大,緋色的云霧宛如奇幻的夢境,無數紛紛揚揚的桃花瓣落在四周,幽淡的香味彌散在空氣里。
面容風流的男子一身鎏金玄衣,笑吟吟的拎著一壇酒走過來,眉眼彎彎“仙尊。”
拂知微頓,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朝他招了招手,“來。”
好熟悉
殷嶺西腦中隱約一痛,有什么畫面一閃而過,他晃了晃腦袋,再去抓剛才的熟悉感,已經找不到了。
“好,”他快步走過來,拂知自然的將他手里的酒接過來,擰開嘗了一口。
只這一口,他神色驟變。
酒壇毫無預兆的從他手中落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在殷嶺西愣神中,拂知聲音微冷,紅唇抿起“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讓你出去嗎”
他指著地上碎開的酒壇“這不是你釀的桃花酒的味道,你什么時候出去買的”
殷嶺西心頭發緊,他解釋道“仙尊我之前釀的酒還沒有完全釀好,所以我就想著先從外面買”
“那你就沒有想過,萬一那些人抓到你怎么辦”
殷嶺西“哪些人”
“是”
拂知忽的頓住,緊接著,他臉色漸漸白了下來,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身上的力氣一點點卸去,“是”
“是”
殷嶺西連忙接住他,壓著慌亂在他耳邊低哄“沒事沒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聽話”
拂知身體在細微的顫抖,黏膩的冷汗一層層往外冒,他竭力的去回想他忘了什么東西,往回找卻只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在記憶深處慢慢的變淡。
“我不出去了,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殷嶺西心疼的不住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