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知匆忙站起來,揉了揉自己被捆的發酸的胳膊,“義父你去哪”
顧眠涼“珍寶閣。”
拂知茫然片刻。
珍寶閣義父去哪干什么
還未等他問出來,顧眠涼就消失在原地。拂知只好將自己在學堂要用的古籍收好,揣進小布包里,去了族學。
妖族的族學,幾乎是個萬族講堂,根據血脈品種的高低,分成天地玄黃四個學堂。
拂知身為赤羽族的最后一絲血脈,自然是占據了天字學堂最尊貴的位置最后一排。
最不容易引起夫子注意的地方。
他長得自然是精致好看的,一身紅衣張揚無比,剛來到這里就引起了注目,無數到了擇偶期的各族少主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拂知郁悶的坐在自己的小桌前,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沿,不知想著什么,漂亮的臉上浮起幾分郁悶之色。
前桌的青鳥族柳岸轉過身來,朝他擠眉弄眼“怎么樣,昨晚還順利嗎”
“別提了。”拂知托著腮,袖口里伸出來的那節小臂上還有沒消下去的紅色勒痕。在玉藕般的膚色上格外顯眼。
柳岸眼神唰的一亮,賊兮兮的湊過來,意有所指“哥給你出的主意還是不錯的吧,你們昨晚玩的挺歡啊”
“不是,你想多了,”拂知攤了攤手,“我只是被捆了一晚上,你知道我們赤羽族皮膚向來敏感,我身上都是這種勒出來的印子。”
柳岸眼神更加奇異了,“你選的雌鳥真的很會玩。”
“”
算了,解釋了也沒用。
拂知“我成熟期就要到了,他不同意可怎么辦啊。”
柳岸朝前面抬了抬下巴“我覺得封煬就挺不錯的,哎,你可是被族中特批可以擁有多個配偶的,先找一個渡過這次成熟期”
前面第三排,坐著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一頭利落的短發,頸上一圈狼牙,身材勁瘦,極具爆發力。
狼族少主,封煬。
他一直注意著后面的動靜,一見拂知看過來,立即坐得筆直,深綠色的眼睛神秘而深邃的密林,而此時他狼耳卻忍不住冒了出來,抖了抖,緊張極了。
憨死了。
拂知嫌棄的收回視線,繼續和柳岸小聲說話“你還有什么法子沒”
柳岸“我真好奇你看中的雌鳥是哪一個,竟然這么難搞。”
他看了看自己好友這張容顏傾絕的臉,匪夷所思,“你堅持一段時間看看,我就不信他能對著你這張臉毫無想法,到時候如果不行,我就再給你出別的法子。”
拂知嘆氣,掏出一本的書來,“給,昨日夫子偷偷塞給我的,我剛看完。”
柳岸眼神一亮,唰的接過來,寶貝似的護在懷里,“兄弟”
他悄咪咪的說道“你今天晚上試試”
待他說完,拂知一臉若有所思,猶疑“這樣行嗎”
柳岸“放心,一定行”
當晚。
顧眠涼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房間有些微妙的不對勁。
他頓了一下,推手推開門。
屋內繚繞著水汽和馥郁的香味。
屏風后的浴桶內,模模糊糊可見一只撩水玩的白皙背影,緋紅的流沙錦就搭在屏風上,涼風從被打開的門外吹進來,將屋內的溫度吹的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