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那哪來的野小子,跑什么啊”
“掌柜的,他往二樓去了”
“快快快來人抓住他”
任野瞬間警覺,抱劍的身形變了,做出防御的姿勢。
砰
窗戶碎了一地,木屑到處飛揚。
一個身影忽的撞破窗子,在地上滾了一圈,直沖巫郁年而來,靈活的像條蛇,避過任野的攻擊,一把將巫郁年抱住。
“國師大人小心”任野劈手就要將抱住巫郁年的東西揭下來,卻冷不丁對上一雙紫瞳,他頓時愕然,“小乖公子”
寂殞回過頭去,蹭了蹭巫郁年的肩膀“主人”
他渾身臟兮兮的,鞋也不知道甩哪去了,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就是看著怪可憐的。
程宿心里莫名不舒服“這是”
巫郁年卻沒空搭理他了,修長的眉皺起,伸手將寂殞身上沾的木屑打去,“不是說讓你在家里別出來嗎”
他將寂殞的力量封鎖,無異于一日日看他走向消亡。這家伙雖然是個懷種,但說到底并沒有做過什么壞事。
桎梏他在自己身邊是命運弄人,若是寂殞聽話,那在徹底消失之前,巫郁年是不介意給他些額外的關懷的。
他甚至親自用錦帕擦去了寂殞臉上不知在哪沾的臟污。
“主人,難受”
天生的破壞欲叫寂殞忍不住焦躁,他意圖在巫郁年身上得到滿足,但又被枷鎖死死的拴住,只得緊緊的抱著他,不住的將身體往巫郁年身上蹭。
任野“”
光天化日之下,小乖公子就當眾求歡,真是粘人。
巫郁年看著頸鎖下微閃的星宿圖,這代表著寂殞的破壞欲沒有紓解,他用巫術下的暗示正在遭到反抗。
眉頭皺的更深,他摩挲了下寂殞的脖頸,“聽話,等回去。”他待會去看看哪里有賣磨牙棒的,買一些回去叫這家伙咬。
“松開,不然我就生氣了。”
寂殞聽見生氣這兩個字,身上一僵,紫瞳中閃過懼怕,他慢慢的松開巫郁年,只站在一旁,視線半點沒移開。
巫郁年有些頭痛,他朝程宿道“程將軍不好意思,今日就到這里吧,改日向程將軍賠罪。”
程宿自方才起就一語不發,臉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凈,眸中山雨欲來。巫郁年明明才說他不喜與旁人觸碰,可轉頭就與一個少年如此親密。
真是礙眼。
程宿眸色深深“這位是”
巫郁年尚未說什么,寂殞莫名敵視的視線就落在了程宿身上,有些反常的主動開口道“我是,主人的乖狗。”
紫瞳少年犬牙森白,宣誓主權似的。
他二人視線交匯,一人冰冷殘厲,一人風流晦暗。
任野忽的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偏偏巫郁年沒有任何察覺似的,朝程宿道“叫他小乖就行,我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
這話說了和沒說都一樣。
但總歸不是和任野一般是個護衛,所以到底是干什么的
見程宿沒有反應,巫郁年起身告辭“既如此,改日再約。”
他帶著寂殞走到門前的時候,程宿發冷的聲音在后方傳來
“國師大人說,若本將軍有足夠多的籌碼,就可以與你進行交易,這交易,什么都可以,是嗎”
巫郁年腳步一頓,嘴角微彎,臉側的金鏈輕晃,他沒有回頭,只是道“自然,若是籌碼足夠,將軍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送到。”
當晚,國師府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任野將這封信送到了巫郁年的書房,忍春在一旁整理散亂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