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郁年忍著避開的沖動“將軍與我交易,自然不算旁人。”
“若其他人與國師交易,國師也會這般么”
巫郁年愣了下,低笑“那也要看對方圖什么,看我給不給得起。比如將軍圖的,我就給得起”
他看著程宿,“你方才說什么利息”
程宿笑了笑,眉梢溢出些風流,壓低聲音,“國師大人,會像你那男寵一樣取悅人嗎”
“”
巫郁年臉上的笑意微冷。
“怎么,不會嗎我看著國師大人應當沒少被人取悅,難不成半點也沒記住嗎”程宿語氣不虞。
巫郁年輕吐出一口氣,狀似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當然會。”
隨即閉上眼,主動吻上程宿的唇,但他呈現給程宿的吻,是生澀而笨拙的。并不似和寂殞接吻時那般技巧嫻熟,低喘勾人。
但就是這種生澀,莫名叫程宿晃神。
阿軟程宿殷嶺西攻略度,百分之七十。
拂知嘖親一下就漲這么多,沒有挑戰性。
程宿扣著他腰肢的手越收越緊,正待掠奪主動權的時候,巫郁年呼吸不上來似的后退一步,耳尖紅著,低咳不止。
看著十分沒有經驗。
程宿摸了摸自己的唇,眸中閃著亮光,啞聲道“國師大人從沒和旁人親吻過嗎”
巫郁年偏過頭去,站直身體,清瘦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冷清,偏偏臉頰上的紅暈無聲道出了他感情上的空白經歷。
他陰冷道“你管的太多了。”
這冷起來的無情模樣反倒是在掩飾什么一樣。程宿再一次發現,傳言里殺人不眨眼的國師,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
因為不懂情,所以可以將自己也當成交易的籌碼。
程宿恍然意識到這一點,巫郁年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都變了一個模樣像是一只傲嬌的貓。
他眼中笑意清淺,順著似乎是炸了毛的國師大人的話,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好好,我不管,利息收完,國師大人隨意。”
“別忘了,什么時候想交易了,給本將軍一個具體的時間,我接你去將軍府。”
巫郁年“不會忘的。”
他耳后的紅意稍退,往皇城外走去,身后傳來張揚恣意的一句“國師大人,我是認真的喜歡你,也會讓你喜歡我的。”
巫郁年眼中掠過一抹玩味的笑,哪還有剛才的半分生澀,抬腳轉過走廊,卻冷不丁撞上了一個微涼的胸膛。
“”
他抬頭,撞進了一雙幽紫的眼瞳。
寂殞不知在這里看了多久,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巫郁年發紅的唇,那被安撫的暴戾似乎一下子就出了籠。
頸鎖無聲嗡鳴震動,和身上的巫術暗示一起,像兩條鎖鏈,緊緊的拴著一頭危險的兇獸。
寂殞緩緩握住巫郁年清瘦蒼白的手腕,扣在自己脖子上的頸鎖上,嗓音低沉危險“主人你最好能永遠都牽著這兩根鎖鏈千萬別斷了。”
否則,他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叫程宿的男人,再將眼前的人永遠的鎖起來,一遍遍修好,再弄壞。
巫郁年指腹摩挲著寂殞的脖頸,眼眸彎彎,半點懼色也沒有。
他一掃面對程宿時的青澀生疏,完全變了個模樣。壓低的嗓音尾調上揚,微微沙啞,像一把惑人的鉤子,撓的人心癢。
“怎么了乖狗,你也想親主人么”巫郁年像是知道寂殞在想什么,輕聲道,“想將我弄哭,弄壞掉,是么”
他瞇了瞇眼,神色驀的一厲,抬手掐住寂殞的脖頸,無聲的加深暗示,語調森然陰冷。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