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巫郁年瞇了瞇眼,“那是人才能做的事,你在我眼中,現在還只是條狗。”
寂殞看他半晌,慢半拍道“學會什么是愛,就能成人了,是嗎。”
巫郁年“想學了”
寂殞點點頭。
巫郁年一笑,側身上床,躺在里側,拍拍身邊的位置,“上來,抱著我。”
寂殞爬上來的動作十分熟練,高大的身形頓時將床上不大的空間擠壓的迫人,他從后面抱住巫郁年,胸腔震動,嗓音低沉“主人。”
巫郁年困倦“嗯。”
強撐著一股勁,他含糊教導“愛是生死相隨,不離不棄,需要的時候,永遠在身邊,不需要的時候,就自覺消失”
阿軟主人,你還真打算教啊。
它越聽越怪,覺著這不像是教人怎么去愛,而是在教一條瘋狗怎么成為一條舔狗。
拂知教與不教,結局都是那樣,有什么區別嗎
阿軟那您剛才
拂知這個啊,我只是想讓他趕緊上來,自己睡很冷的。
阿軟好的呢。
巫郁年說著說著,就漸漸沒了聲音。
寂殞靈智雖大漲,但實在是有很多東西不懂,等到確認巫郁年睡著,他就慢慢的睜開了眼。
“主人”
他盯著巫郁年的唇半晌,幽深的眼瞳壓著積攢的燥郁,隨后,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
元國使者來朝的消息早在幾月之前,就傳遍了皇城。
但是最終遞過來的使者名單里,元國太子月錚的名字赫然在冊,誰也沒想到,僅僅一次達成結盟的會面,元國太子竟會主動請求前來。
月錚太子,聽聞出生之時有萬鳥齊飛的祥瑞之兆,溫潤如玉,智謀無雙,以一己之力將元國在短短十幾載的時間里發展的欣欣向榮。
這無疑代表了元國的誠意,老皇帝驚喜的同時,也給足了元國的面子,洗塵宴的排面比之國宴也差不了多少了。
“國師大人,洗塵宴要穿的衣服,宮里已經送來了。”忍春手里端著一個精致的托盤,上面放著的服飾更華貴。
巫郁年坐在案邊,手執一卷書,翻了一頁。
他蒼白的手指抵唇,低咳幾聲,嗓音沙啞“放在那里吧。”
寂殞就坐在他身邊,身上穿的衣服是巫郁年親自挑的,異域風格將他身上的貴氣完全襯托了出來,倒像是個異族王子。
他默默的給巫郁年又添了杯水。
巫郁年皺眉抿了口。
忍春擔憂道“大人不舒服嗎”
巫郁年點點頭“這幾日嗓子越加干澀難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忍春“許是這些天溫度回暖,大人有些不適應,屬下今日在您的藥里多添一味去火的藥材。”
寂殞下意識藏在身后的手動了動,再次將杯子里的水添滿。
巫郁年點了點頭,“月錚太子進京了”
忍春“已經在景觀驛住下了。”
“我知道了,”巫郁年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吧,這次別在像凱旋宴那次一樣,被人抓著把柄了,早些去。”
“那”忍春猶豫的看了眼寂殞,“大乖公子是跟您一起,還是”
巫郁年“他跟我一起,下去準備吧。”
忍春應了一聲,低頭告退,順帶關上了門。
巫郁年摸了摸托盤中的國師服,瞥向寂殞,“過來,給我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