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死活喂不進半點藥的巫郁年,自己低頭喝了一口,吻上了巫郁年的唇,慢慢渡了進去。
“唔寂殞別”
這吻實在是苦,巫郁年拼命將月錚往外推,奈何這點力道半點用處也沒有,反倒是像掙扎的情趣。
第一口,第二口
這碗藥喂完,足足過了一刻鐘。
巫郁年唇色嫣紅,閉著眼張嘴輕喘著,酒勁盡數發散,眼尾暈開紅意。他手指軟綿綿的勾著月錚的衣角。
月錚心中翻涌著恐怖的占有欲。
他低笑兩聲,剝開巫郁年的衣服,像是強行掰開柔軟的殼,在里面的軟肉上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
零星斑駁的紅梅,在巫郁年的頸后、背脊等他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悄然盛開。
巫郁年身形清瘦的厲害,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肌肉,蒼白的皮膚格外脆弱,此時受了刺激,脊背凸起的美人骨就繃起來,像是被人捏住翅膀的蝴蝶。
月錚越到后面越瘋,力道越發失了分寸,直到巫郁年受了涼,低咳不止才讓他猛地驚醒過來。
巫郁年趴在床上,衣衫半褪,裸露著后背。
“”
月錚定定的看著。
他在巫郁年身上,畫了幅雪中落梅圖。
良久,他將巫郁年整理好,給他蓋上了被子,沉沉吐出口氣,轉身出了房間。
第二日。
巫郁年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痛。
身上還好好的穿著昨日的衣服,口中還殘留著藥味,想必是昨晚月錚照顧的他。
他推開門,隱約聽見前廳有些許吵鬧聲。
巫郁年揉了揉額角,叫了侍從帶他過去。
景觀驛來了不少人,任野帶了一隊,程宿帶了一隊,將這原本寬敞豪氣的前廳擠得滿滿當當。
月錚坐在前面,不咸不淡的喝了口茶,道“說了,人在我這里,等醒了就讓你們帶走。”
“還有,”他淡金色的眼瞳一轉,落在程宿身上,“國師府來人,本太子可以理解,但程將軍帶這么多人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太子在大昭犯了什么事,程將軍來拿人了。”
程宿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殿下說的哪里的話,本將軍出門嬌貴了些,身后這些人都是家中的隨從,要隨身伺候著才行。”
“說什么拿不拿人的,本將軍早就想來拜訪一下殿下,殿下別多想。”
月錚不置可否,轉頭對任野道“你家大人現在很好,只是還沒醒。”
任野漸漸皺眉,若非情況特殊,大人是不會在旁人住處過夜的。
昨夜安全到國師府之后,大乖公子一直到現在都沒醒,他回到大人下車的地方去看。發現那里竟死了一個刺客。順著痕跡推測,大人應當是在景觀驛中,但他們來了這么久了,也沒見著大人的影子。
任野擔心巫郁年手上,逐漸焦灼起來。
“別吵了,我在這兒。”
壓低的悶咳聲自門外響起。
巫郁年緩步踏進來,皺眉“怎么回事。”
他合衣睡了一晚,外袍有些褶皺,面上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
任野見他沒事,忙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巫郁年淡淡看了程宿一眼,對月錚道“給殿下添麻煩了,昨晚”
他頓了下,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怎么睡過去了。在第一次認識的臥房中睡了一晚,他難免有些別扭,于是低咳一聲“昨晚勞煩殿下照顧。”
這微妙的停頓,落在程宿眼中就變了樣子,他瞇著眼盯著巫郁年的后頸,隱約看見零星一兩點紅色的痕跡。
巫郁年這邊已經在告辭了“殿下,我府中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多留了。”
月錚含笑點頭,眼眸溫柔,“昨天鬧的太晚,大人小心些,多休息。”
巫郁年應聲,帶著任野往回走,等出了景觀驛上了馬車,他才難得發愁的揉了揉額角,頭疼的撩開簾子道“任野,你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