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在原地站了許久,才僵硬著走過去。
“你你在里面干什么”
床幔里面的響動一停,片刻后,傳來巫郁年微啞的聲音,莫名發冷“這不是咳咳咳你要求的嗎”
咣當
床幔里驀地飛出來一個木托盤,里面整齊擺放的長短不一的東西叮呤咣啷摔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了絨毯,那些東西沒碎,叫程宿瞧的清清楚楚。
他瞳孔一縮,倏地看向那影影綽綽的床幔,依稀能看清里面的人趴伏著,慢慢的直起腰。
巫郁年森冷含怒的聲音傳來“將軍與我的交易里,可沒有說咳咳咳要我同那些哥兒一樣,這般作踐自己。”
他又扔出一樣東西,那東西直直摔在程宿腳邊,不大不小的,沾著些水。
程宿只看了一眼,當即認出那是什么東西,他心一緊,萬般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風樓的那幾個侍女。
巫郁年似譏似嘲,尾音低啞,不經意的撩人“不進來嗎將軍,既然做了交易,我會遵守的。”
他一貫心狠,對自己尤甚。
所以哪怕是這種作踐人的事情,為了最終的目的,他也忍得。
巫郁年撩開了床簾一點縫隙,隱約可見紅紗裹著的一抹白皙皮膚。
“將軍。”
程宿哪還敢真的進去,就算是一開始有些小心思,也被巫郁年折騰的半點不剩。他這次若真的進去,怕永遠都不能真正的走進巫郁年的心里。
尤其是,程宿想起幾天前,他托人打探到了十二年前,巫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之后他嘆了口氣,心里對巫郁年的憐惜更甚。
“你不用這般防備我,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程宿慢慢走近,沒進去,只坐在了腳踏旁邊,背靠著床榻,他低聲道“巫郁年,我真的喜歡你。”
“雖然用了這種方式讓你待在我身邊”他聲音有些發緊,顯得緊張,“那些侍女是春風樓的媽媽給我的,說是伺候人很細致,沒想到”
過了會,床幔里傳來意味不明的一句“原來將軍也去春風樓。”
程宿一愣,急忙解釋“不是,我”
“將軍裝什么呢”巫郁年輕笑著打斷他的話,“若將軍第一次約我的時候也是這個說辭,說不定我還能信幾分,現在這樣是在羞辱我不知廉恥,主動引誘將軍嗎”
程宿抿唇“真的沒有,這是誤會。”
拂知稀奇極了這一世第二次見面就差點做完,這家伙現在是在和我裝純情嗎
阿軟
拂知靈魂就是色,還能刷的幾分白
阿軟
它覺得程宿可能是真的有點純情。
巫郁年“將軍確定不進來”
程宿搖頭“我今日歇在小榻上。”
他今日回來的晚,是借著身體不適的由頭,將軍營里的很多不必要的事交給副將,騰出來的時間留在府中,陪巫郁年。
程宿看不清床幔里巫郁年漫不經心的表情。巫郁年指尖繞著自己一縷頭發,然后慢悠悠的將自己身上的碎布脫下來,扔了下去。
聲音冷漠,藏著不易察覺的羞恥之意“既然如此,這衣服便給我換成正常的寢衣。”
紅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程宿手臂上,衣料染著的淡香味撩上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