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觀驛。
月錚其實沒想到老皇帝的動作那么快,宮里的暗衛將巫郁年送到他這里的時候,他還在像往常一樣,寫著給巫郁年的信。
字里行間都是斟酌,他想請巫郁年去元國,打算先在信里提一提。
可現在他懷里攬著渾身發燙的巫郁年,臉色沉的可怕,“大昭皇帝什么意思。”
暗衛冷漠的轉述“皇上只是按照您的意思將事情辦了,希望您不要毀約。”語罷直接離去,三兩下就消失在景觀驛。
旁邊的使者尷尬道“殿下,這”
月錚淺金色的眼瞳閃過晦暗之色,攬著巫郁年肩膀的手臂緩緩收緊,最終將人橫抱起來,轉身進了臥房“既然送來了,本殿自然沒有放手的道理。”
“今夜景觀驛戒嚴,嚴防死守,不許任何人進來”
按照那暗衛所說,巫郁年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強制送來的,那么國師府的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今夜一定會有所行動。
但人已經到了他手里,他就絕對不會讓出去。
夜色深深,外面林梢陡然起了一陣狂風,將樹葉吹的宛如狂亂的黑鴉。
臥房內。
一夢貪歡藥效完全發作。
巫郁年已然沒有自己的意識,紅唇微張,發出低吟。他出自本能的往月錚身上貼。
月錚深吸一口氣,將醫師叫了過來。
“解藥。”
他并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將巫郁年占為己有。
醫師診完脈之后,搖了搖頭“殿下,一夢貪歡,藥性極烈,基本沒有解藥,您還是和這位公子”
“不然怕是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月錚眉頭深鎖,輕嘆了口氣,看著難受至極的巫郁年,對著旁邊的侍從道“去備水。”
水很快就備好了,蒸騰的水汽讓房間里的溫度隱約上升,月錚叫所有人都退下。
巫郁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蹭到了月錚的唇角,吻了上去。他與程宿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早就不見半點生澀,“唔”
月錚神色平靜,任由巫郁年吻著,將他外衣一件件脫下,可褪去里衣的那一刻,他視線驀的一僵。
繼而眼中涌起滔天的暗色。
這具蒼白的身體和程宿交易了二十多天,早就布滿了斑駁的吻痕。青紫交錯,有新有舊,輕易就能看出來,巫郁年從沒斷過承歡。
一夢貪歡已經徹底發作,巫郁年慢慢睜開眼,眸中水光瀲滟,眼尾的紅意極盡惑人,他完全違背了自己的本性,似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巫郁年雙腿纏上去,“難受”
他輕喃著,再不見半點陰冷之色。
美人蛇一樣,柔韌的身體將月錚緊緊的勒住,他單手攬在月錚的頸間,另一只引著月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巫郁年低低喘息,抬手捧著月錚的臉,似乎認真辨別了片刻,他眼睫輕顫,“寂殞。”
他咬著月錚的唇,說,“寂殞”
幾乎是瞬間,月錚就想起來了之前一直跟在巫郁年身后的紫瞳男子。那是巫郁年的男寵,他喜歡的那個男寵。
所以他身上的這些印記,是那個叫寂殞的男寵留下的么月錚控制不住的想,這些日子,巫郁年在和他回信的時候,是不是也在和寂殞在一起。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再也壓不下去。月錚沉默許久,輕輕笑了,溫柔的攬住巫郁年的腰,“沒關系。”
他撫摸著巫郁年柔順的長發,引導著他“月錚,叫我月錚。”
巫郁年聽不明白,只一聲聲低喃著寂殞的名字。他越來越難受,不住的勾著月錚,企圖得到半點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