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鏈男“你”
紀知聲聞言笑彎了眼,腳尖踢了踢席矜,“這不是搶包的小賊么怎么到這里來了”
席矜看著他腳踝上的紋身,敞開的衣領,臉頰的紅暈,沒有一個地方不透出勾人的意味。他心說,老子還想問你怎么在這兒呢。
想起林局給他下的一周內把紀知聲拐進警局的死命令,他怎么著也不能看著紀知聲喝了這杯下了料的酒。
席矜挑眉道“紀先生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白天正經的一絲不茍,晚上夜店的搶手浪酒。
紀知聲撐在吧臺上,看著席矜攥著他手腕的那只手,推了推眼鏡,“松開。”
席矜手勁微松,紀知聲換了只手拿酒杯,掙了出去。
“就是,”金鏈男說,“關你個臭小子什么事兒”他不耐煩了,上前去推紀知聲,打算強行灌進去。
“快喝吧喝完哥哥帶你去啊”
紀知聲躲開他的手,潑了金鏈男一臉酒,慢悠悠的挽了挽袖口,道“不好意思,說了讓你離遠點,我看不得丑。”
“艸賤貨老子弄死你”金鏈男呼哧兩聲,抹了把臉上的酒,臉色漲紅,“兄弟們弄死他”
酒吧旁片呼呼啦啦站起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朝著紀知聲走過來,金鏈男推開勸阻的酒保,指著紀知聲的鼻子“給臉不要臉”
席矜微微皺眉,暗自警惕起來,他現在不便直接暴露身份,只給看傻了眼的陳蘇傳遞了個眼神,后者忙不迭的去叫人間世的保鏢去了。
“喂”席矜腳步一轉,擋在紀知聲一側,低聲道,“你待會躲”
然而,話還沒說完,那金鏈男猛地被人踹了一腳,狠狠砸在后面的壯漢身上,兩人咚的一聲摔在了一起,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道。
全場寂靜。
紀知聲漫不經心的收回自己的腿,摘下眼鏡放進襯衫的兜里,妥帖的扣上兜外的扣子,將挽好的袖扣扯的整齊,才笑道“我討厭別人指我。”
金鏈男沉默兩秒,啪的摔碎了一個酒瓶,吼道“兄弟們弄他”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有人尖叫這往外跑,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
紀知聲眼神一凌,側身避過攻擊,順手拿了調酒臺的空酒杯,摜在了金鏈男腦袋上,撐著臺面橫踢一腳,凌厲的腿風狠狠踢向壯漢的鼻梁。
噼里啪啦酒瓶碎了一地,哀嚎聲不絕于耳。
席矜坐在紀知聲剛才坐的位置,看了會,嘖了一聲,“這么兇”他仔細看紀知聲動手的方式,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里面有些制敵的動作很像警隊里教出來的,干脆利落。看來林局說的一點也沒錯,這紀教授,真的跟過這么多案子,還學了不少東西用在了打架上面。
酒吧的保鏢很快過來,將這混亂的場面控制住。紀知聲站在中間,氣息有些不穩。
席矜將陳蘇傳招過來,低聲道“損毀的費用記在我賬上,別去找他。”
這些東西都是走私下處理的路子,陳蘇傳給了他一個明白的眼神,“席哥,看上人家了”
席矜“別瞎說,我這是為了正義。”
他從椅子上下來,走向紀知聲,“紀先生,我說你小心”
席矜聲音一緊,三兩步跨過去,抬手,小臂擋在紀知聲的頭前。只聽砰的一聲,一個酒瓶狠狠砸了上去,碎了一地。
“嘶”席矜甩了甩手臂。
“”
紀知聲瞇了瞇眼,看向砸酒瓶的金鏈男。
“艸在誰地盤鬧事呢當我不存在啊”陳蘇傳惱了,罵罵咧咧的將金鏈男按著揍了一頓,從酒吧里拉了出去,扭頭道“席哥,你沒事吧”
席矜放下微顫的手,眉梢微動“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