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的車被手底下的人送到了天璽苑,紀知聲坐上去的時候,看著這臺市價五百萬左右的庫里南,神情微妙頓了下。
紀知聲眉梢微動“這是你說的窮”
車慢慢停在紅綠燈路口前,席矜嗐了一聲,胡扯道“賣了腎買的車。”
紀知聲哂笑“那你的腎還挺值錢,小心被賊惦記。”
席矜隨口道“只要紀教授肯來警局當顧問,我的腎都是你的,”他說完自己先咂摸了一會,覺得哪里怪怪的。
紀知聲瞇眼,忽的笑了下,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道“席副隊客氣,我怕不禁用。”
“”
席矜也反應過來,低咳一聲,邊往警局開邊道“你真不吃飯啊”
紀知聲“不想吃。”
吃了糖,胃里饑餓感就沒有了,現在沒什么感覺。
席矜瞥了一眼紀知聲的左手腕,上面被塑膠皮筋勒出了好幾道紅痕,他收回視線,道“紀教授手上一直戴著這個,不怕皮膚缺血性壞死啊”
“不會。”
紀知聲將皮筋拉到手指上,捏玩了片刻,松緊性很好,他說“這點程度到不了會壞死的地步。”
席矜看著手機的時間,咽下一肚子話,加快速度趕到了警局。
辦公室里早就忙開了鍋,席矜走到放監控的房間敲了敲門。
小劉一眼看見席矜,忙不迭的過來,“副隊,您可算是來了”
席矜接過資料翻了翻,皺眉道“看見消息就過來了,我臉都沒洗,怎么樣,嫌犯抓住了嗎”
“那人在監控里臉都沒露,地上的腳印被打掃衛生的拖的干干凈凈,”小劉將現在已知的消息一五一十說出來。
“酒吧現在戒嚴了,員工少了兩個,一個是被殺死的服務員柳小瑩,另一個是魏臨,但是他今天沒出現。”
小劉再次將監控調了一遍,把一個細節放大
畫面里推著小推車的男人,胸前戴著的工作牌上,就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臨字。
“酒吧了魏臨的資料,但是我們派人過去,并沒有發現他在家里。聽他家里人說,算上昨天,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席矜“派幾個兄弟去那里蹲著,問問魏臨還認識什么熟人。隊長呢”
“還在處理上個受害者,快收尾了。”
小劉“哦,對了,副隊,這個和嫌犯說過話的人能找到嗎但這種酒吧一般沒有記錄的”
席矜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帶了人過來的,他回頭一看。
紀知聲倚著門框聽他們說話,低頭彈著手腕上的皮筋,聞言抬眸,微微一笑“不用找了,我過來了。”
小劉
小劉咋舌“這么快”
他趕緊叫人帶紀知聲去做筆錄,卻被席矜攔下,“不用了,我來問就好,進來吧,紀教授。”
席矜拉了把椅子過來,示意紀知聲坐下,將魏臨的資料遞過去“紀教授還記得昨晚和他說了什么嗎”
紀知聲翻開魏臨的資料,一張年輕的臉映進眼底,他回想了下昨晚的細節,不著痕跡的皺眉“昨晚跟我說話的不是魏臨,是個中年男人。”
席矜“什么”
他直起腰,擰眉道“中年男人”
席矜沉眸嚴肅道“你確定嗎如果真的是個中年男人,那到現在找的線索就全斷了。”
不僅是線索,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紀知聲點點頭。
席矜當即示意身后忙的人停下來,果斷道“小劉,把在魏臨家附近蹲著的弟兄們叫回來一部分酒吧里把陳蘇傳揪著點,問問管員工考勤的人情況。”
事情到現在有點棘手,他們除了視頻監控里那個裹的掩飾的男人身影之外,真的半點線索都沒有了。
小劉哀嚎一聲,“救命啊”
“兄弟姐妹們,忙起來了啊快快快”
紀知聲看著魏臨的資料,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手腕上的塑膠皮筋,手腕上很快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