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被他冰涼的手嚇了一跳,“里面已經清掃的差不多了,受害者尸體和其他的都抬走了。”
紀知聲抓著他手腕的手指無聲收緊,身上的慵懶消失不見,整個人都有種莫名的冷漠和固執。
“行行行紀教授想進入也行,”席矜舉另一只手示意投降,“但是這就屬于參與案子了,你不來警局當顧問說不過去吧。”
他看紀知聲不說話,輕咳一聲,“打個商量嘛,兩周,我帶你進去,你來警局當兩周的顧問行不行”
大不了到時候他就扯著這家伙天天加班,努力在兩周的時間里把案子結了。
紀知聲抿唇,松開席矜的手腕,“可以。”
“得嘞紀顧問快請”,席矜立即眉開眼笑,親自領著紀知聲進了酒吧,還跟旁邊的記錄人員打了聲招呼,“哎,記住啊,這以后是咱警局的顧問了,下次別再攔人了啊。”
紀知聲穿上鞋套,和席矜一起進去了。酒吧里冷冷清清,本來是個剛起來的銷金窟,猛一遭這回事,怕是直接被撅了命根子,許久都起來不來。
受害者是在男廁被發現的,席矜看了看紀知聲的臉色,“紀教授,你怎么忽然想來看現場了”
紀知聲頓了下“沒什么。”
他還記得那晚在廁所前的時候,他明明沒有聞見血腥味,現在也聞不到什么別的味道,“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席矜點頭“是,法醫鑒定過了,受害者應是被提前殺死,并且在低溫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而她的尸體和被挖出來的東西,是后來被運到廁所來的。”
紀知聲“挖出來的心臟”
“不止,”席矜頗為頭疼的嘆了口氣,將廁所隔間的門打開,里面的場景躍入紀知聲的眼簾。
席矜“這是系列案件了,連著三個人,都被挖了心臟,切了舌頭。舌頭被塞進挖出來的心臟里,兇手會在墻上留下一幅畫。”
“喏,你看,這次案件的代號叫薔薇刺”
除了地上零星的血跡之外,白色的隔板上用血繪著一幅粗糙的圖
一朵綻放的妖異的薔薇,猙獰的藤蔓纏繞在上面,一根長長的尖刺刺穿了整個花朵。血跡干枯發黑,這粗糙的,寥寥幾筆的畫像一首凄厲殘敗的挽歌。
席矜的話,紀知聲慢慢聽不見了,他微微睜大的眼睛里映著這朵薔薇,耳畔忽的響起巨大的轟鳴聲,難以言喻的失重感叫他忍不住想吐。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聽見一聲焦急的叫喊。
“紀教授紀教授”
“紀知聲你怎么了”
“紀”
紀知聲眼珠轉了一下,渙散的眼睛慢慢聚焦,他微微抬頭。席矜握著他的肩膀,神色擔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紀教授,你剛才怎么了
好像從剛才紀知聲答應做顧問也要進來開始,他就有點不對勁了。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席矜甚至能感覺到紀知聲的身體在不自覺的發顫。
難不成嚇到了但是也不像啊。
席矜微微皺眉。
席矜“剛才在車上吃飯,暈車了”
“我不吃”
席矜沒聽清,湊近了點“什么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