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愿意說,席矜也不好再問“紀教授答應了做警局的顧問,不會后悔吧。”
車緩緩停在紀知聲家樓下。
紀知聲“不會。”
他戴上眼鏡,鏡片反射出一抹冷光,“這個案子,我接了,按照流程走,聯系方式留一份給我,警局目前已知的信息,如果可以的話,全發給我。”
“真的啊”席矜眼睛一亮,他飛快掏出手機,遞到紀知聲面前“掃我微信,電話就是微信號。”
“紀教授放心,警局那邊把流程走了,絕對不會麻煩你的。”
席矜通過紀知聲的申請,發現紀知聲的頭像略有點奇怪,是一個放在陽臺,光禿禿的黑色花盆。
席矜頭像是他本人,很好認。紀知聲看了一眼,將手機裝進兜里,轉身上樓“席副隊,再見。”
“拜拜”
席矜目送紀知聲的背影消失,心情很好的給林局發了消息,轉頭打了另一個電話“喂,老姐,咱家天璽苑這片,a棟1201對面的樣板房我拿了鑰匙,先住一段時間。”
席蘭“你和那邊的負責人說一聲就行,怎么了”
席矜笑道“沒什么事,和任務相關的。”
席蘭“行,你什么時候回來一趟,二十七八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該成家了,我上次給你介紹的”
“行行行老姐,我知道了,喂喂我這邊信號不好,先掛了啊。”
席矜頭疼的不行,隨口說了兩句,將電話掛了,調轉車頭去了警局。
另一邊。
紀知聲關上門,臉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凈,他走到自己的臥室,坐在床邊,把白板翻轉過來。
臥房拉著厚厚的窗簾,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濃郁的暗影,外面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像吞噬一切的巨獸。
阿軟擔憂的跳上床,喵嗚叫了一聲,試圖引起紀知聲的注意。
紀知聲恍若未聞,白板上各種關系圖繪成了一副嬌艷欲滴的紅色玫瑰,血一樣刺目。
“玫瑰吻,薔薇刺”
房間里靜悄悄的。
紀知聲沉默良久,給秦言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接通,傳來一陣熱鬧的嘈雜聲,秦言清朗的聲音傳過來。
“師兄,我剛到國你就打電話過來,怎么了”
紀知聲無聲捏緊手機。
“喂師兄,你聽不見嗎師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秦言似乎挪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許久沒聽見紀知聲的聲音,那邊的語氣漸漸焦急起來。
“我沒事,”紀知聲啞聲說,“秦言,我當初的猜測是正確的,當初把我抓走的那個人,不是玫瑰吻案件最后的兇手”
“現在,他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