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聲看完資料,合上“只有這么多么”
他們在林局的辦公室里,林局看紀知聲的眼神跟看親兒子似的,慈祥無比,他嘆了口氣,道“兩個兇手已經移交上面,還有一個逃走的,但是也快落網的。”
“兇手作案漏洞百出,一一排查總能查到,但現在案子陷入僵持,就是因為這些人作案手法相似但彼此之間又沒有任何聯系。”
席矜也道“本來懷疑是模仿作案,但是第一起和第二起的兇手之間相隔的距離太遠,消息根本無法知道的這么細致,所以就排除了。”
紀知聲神色沒有絲毫意外,像是早就料到是這樣,外面艷陽高照,他只覺得冷。
“g市的地圖,這里有嗎”
席矜“手機上的ok嗎”
紀知聲點頭,“也行。”
席矜拉了個板凳湊到紀知聲旁邊,將手機里的地圖調出來,“給。”
紀知聲擰眉看著這地圖好一會,手腕被塑膠皮筋彈的通紅,微微滲血。林局和席矜都看在眼里,前者一副欲言又止不忍打斷的表情。
席矜想也沒想,抬手就將紀知聲手腕上的皮筋擼了下來,有點嚴肅地皺眉道“別彈了,前幾次就想說,這次都彈出血了。”
秦言就經常這樣沒收他的皮筋,紀知聲被管出了條件反射,他下意識的做出舉手投降狀,“最后一次。”
這莫名親昵的話說完,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愣。
席矜率先咳了一聲,摸摸鼻子“你說的啊。”
林局
他看了眼席矜莫名變紅的耳朵。
紀知聲看在早上那碗面的份上,沒說什么,對著地圖在紙上最中心的位置點了個點,“第一起,是在中心老市區發生的,是嗎”
林局詫異“是,這是紀顧問推測出來的嗎”資料上并沒有這些信息。
紀知聲搖頭,扶了扶眼鏡,眸色沉沉,手中筆鋒往上一劃,“第二起,在北面的城區附近。”
不等林局說話,他再往左一劃,落在西面“第三起,在西城區。”
第三筆凌厲橫穿老市中心,落在東面,“第四起,在新市中心的邊緣,大致的位置就是我上次分析過的,新市區西北方向的工地。”
“這”
林局震驚的和席矜對視一眼。
紀知聲看他們這反應,就知道自己都說對了,他舒了口氣,放下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了解過一年前在c市發生過的一起案子。”
“那起案子,叫玫瑰吻。”
席矜微微蹙眉“聽說過,但是這些除了參與的人之外,案件都是絕密封存的。”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紀知聲,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初林局給他關于紀知聲的資料里,他參與的案件,就止步與玫瑰吻。
紀知聲在席矜手機上用紅色的筆標出他畫出來的四個點像一個沒有畫完的四邊形。
同時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一個密碼文檔,調出一幅圖,兩個手機放在一起,上面的圖相似程度竟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紀知聲“我參與過玫瑰吻,那次案子一共死了七個人,七個受害者分布在c市不同的地區,這七個點連起來,就是玫瑰花的骨架。”
而此時在這兩個手機上,g市的薔薇刺案件,死者分部的地區與玫瑰吻高度重合。
辦公室里明明不冷,林局看著那副圖,卻莫名覺得后背一涼。
席矜頓了下,聲音微沉“已經出現四個受害者了。”
林局“這是模仿作案。”
“不,”紀知聲道,“這不是模仿作案,這是復刻作案。”
外面的陽光不知何時被云偷偷遮住,于是云也變得發黑發暗。而桌子上的亮著的手機屏幕卻顯得亮起來,電子地圖上勾勒的玫瑰骨架,猩紅而刺目。
紀知聲低聲道“他想在g市,也種下他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