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聲出門之后,將手里的問卷交給旁邊的警察,后知后覺的發現現場的氛圍有點微妙。
他頓了下,抬頭看向席矜“怎么了”
席矜欲言又止,似乎一肚子想問的,但是還是沒有問出來,他搖搖頭“沒什么,你要走”
紀知聲“暫時先不走,跟我出來下,我有件事要說。”
席矜求之不得,低聲吩咐小劉看好這里,轉身跟紀知聲離開了。
直到走到外面的走廊,紀知聲看了眼完全黑下去的天,道“在鞏志儀的交代里,魏臨死了,尸體就在埋在他家附近。”
席矜點頭“這個屬于個人作案,會盡快派人處理,通知魏臨的家里人的。”
紀知聲搖頭“我想不通這一點,因為在玫瑰吻的案子里,七個點,死了七個受害者,沒有任何一個人像魏臨一樣被牽連,這不像是t萬事算盡的作風。”
席矜“t”
“嗯,在玫瑰吻的幕后主使,或者是說,薔薇刺的幕后主使。”
“怎么沒聽你之前說起過”
紀知聲“這是他在之前案子的代號,你們不知道也正常。”
席矜蹙眉“t好像在那里見過這個,”他忽的一頓,倏地抬頭,驚詫道,“那天你門口的那束花,上面是不是有一個書簽,落款就是t”
他想起那花束里一堆的玫瑰和薔薇,臉色忽的變得不太好看。
紀知聲倒是沒什么反應了,他現在已經正式參與,之前的事就算封存的再好,也早晚都會被知道的,他淡淡承認道“t是來找我的,他在告訴我,他回來了。”
席矜神色冷沉,當即道“這太危險了,我去和林局說”
“席副隊,”紀知聲略感好笑,“我都沒有害怕,你怕什么”
晚風吹起他茶色的中長發,笑著的樣子斯文又好看。席矜又想起了紀知聲在酒吧里,領口敞開,慵懶的用指間夾著煙的樣子。
“保護每一個公民,是我我們的責任,”席矜莫名不敢去看紀知聲的眼睛,他低咳一聲,“你說t是來找你的,他為什么來找你”
“你從玫瑰吻之后,就沒有再接手案子,是因為這個緣故嗎”
紀知聲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換了個話題,“魏臨的事情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建議找人跟一下魏臨尸體被認領之后的后續。”
席矜見他不愿意說,也不再問,只應下來“好。”
他看著紀知聲現在平靜的臉,又想起他剛在審訊室里顯得有點病態和瘋狂的樣子,心里隱約浮起一抹擔憂。
而在七天之后,魏臨尸體在下葬之前,卻被發現他的心臟被挖出來,而中間鉆了個洞,把被割掉的舌頭刺了進去。
由于尸僵,死者下頜極難打開,死狀極其恐怖。
魏臨的父母難以接受,快步入老年的人了,昏去醫院好幾次,醒來就哭。而將魏臨挖心割舌的,不是別人,正是和他母親最親近的小舅舅。
后面扯皮的事情紀知聲關注不多,現場照片傳到他這里的時候,他似乎沒有太多的意外,更多的是了然。
“你說魏臨是回了老家下葬是嗎”紀知聲說,“他的老家應該在老市中心南面。”
席矜“確實是在那一片,那里還保留著停靈七天的習俗,要不然火化了后也沒有這件事了,魏臨家在第五個節點上,這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