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終于發現紀知聲沉默的有點不對勁,他上前一步扶住他,低聲擔憂道“你受傷了”
“沒事。”紀知聲咳了幾聲,抬頭道,“有點擦傷,回去上點藥就好了。”
席矜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他脖子的傷口上,神色稍緊“你的”
紀知聲稍微借了他一點里,“回去再說。”
席矜只好閉嘴,一手拿著羊肉串,一手扶著紀知聲往回走。
酒店房間。
紀知聲脫力的躺在床上,眼神都有點放空。
“先喝點葡萄糖水,”席矜扒拉了半天紀知聲的背包,在側兜里發現了幾袋葡萄糖沖劑,就用自己保溫杯里的水沖了一點。
“謝謝,”紀知聲坐起來喝了一口,頓了下,“熱的”
席矜“不然”
見紀知聲不說話了,他抬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一個透明的盒子,里面全是塑膠皮筋“紀教授,你不是說你沒有了嗎這些都是什么啊”
紀知聲捧著保溫杯,抬頭一看“”
然后眼睜睜看著席矜拿著指甲鉗全都給他剪的干干凈凈扔進了垃圾桶。
紀知聲“”
他感覺身上被踢出來的於傷還有脖子上的擦傷更疼了。
他假裝沒看見,喝完葡萄糖之后,翻出來了一瓶藥膏,解開自己的襯衣領口,然后將藥膏擠在指尖一點,生疏的揚起脖子,抹在了傷口上,一點點揉開。
但是由于看不見,也不知道抹沒抹準,只能憑著疼痛的感覺找地方。
席矜看不下去,將藥膏接過來,“我來吧。”
“哦,好,”紀知聲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坐在床上將腿盤好,對著席矜仰起頭,“謝謝席副隊。”
光潔的脖頸上平白多出一道剌出血的擦痕,十分刺眼。
27年單身貴族席矜老同志,默不作聲的心疼了一下,擠出藥膏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他的手指和紀知聲的不一樣,即使是放輕了力道,指腹上的繭還是有點刺人,傷口敏感,紀知聲下意識的哼了一聲。
席矜“”
這聲音聽的他老臉一紅,頓時僵住,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偏偏紀知聲還在打趣他,因為姿勢的問題,喉嚨受到擠壓,聲音就有點啞“席副隊,你這個手勁上藥,是想直接在我脖子上戳個洞嗎”
紀知聲估計也是第一次叫人幫忙上藥,還是這種親密的姿勢。人在有些緊張的時候,下意識的會話多,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席矜聊著。
席矜半晌沒說話,耳朵越來越紅。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能看見紀知聲的舌尖,和因為仰頭而偶爾吞咽的動作,甚至是因為藥膏的刺激而有點生理性淚光的眼角。
席矜強迫自己不去看,并冷酷的罵了自己一聲禽獸。
脖子上的傷抹的差不多了,紀知聲想了想,還是道“席副隊,我后背應該有於傷,勞煩一塊給我抹上吧。”
反正他自己肯定是抹不了的,干脆一起叫席矜幫忙算了。
紀知聲沒注意道席矜僵住的手指,自己主動轉過身,撩起襯衣,露出半個白皙背部和后腰緊實流暢的線條。唯一扎眼的,就是后背幾道青色的瘀痕和玫瑰紋身黑色的枝梗。
他偏過頭,露出半張冷淡又斯文的側臉,眸中尚且有零星的水光,眼尾微紅,這一下無意瞥過來的風情,禁欲又誘惑。
紀知聲“麻煩席副隊,開始吧。”
席矜“”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