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聲“你是不是”
席矜后背滲出了汗,呼吸頓了下。
紀知聲仔細看了他片刻,心底的猜測在舌尖繞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哦,沒什么。”
“席副隊累了吧,藥膏給我,我自己來,”他伸出手。
“哦哦,好。”席矜心里松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他看著紀知聲背過身去,擠了藥膏,低頭抹在前面應該是小腹的位置。
“”
他也默默轉過身,背對著紀知聲,看著是在瀏覽手機里的消息,其實心思早就飛到了后面。
“那個什么,”席矜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你自己把手腕上也抹一下。”
紀知聲“嗯,我知道。”
過了片刻,席矜不知想起什么,忽的抬頭看了眼沒拉上的床簾,神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三兩步跨過去,將床簾拉的嚴嚴實實。
然后才又偷摸看了眼紀知聲,見后者沒什么反應,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深夜。
星空閃爍。
一輛漆黑的車急速駛向鷗遠區臨海的公路旁邊。
黑藍的海水吹起虛幻的泡沫,將涼涼的風刮在岸邊男人西裝的衣角處,他看了看夜空,下頜線完美而鋒利,低聲道“回來了”
星空似乎觸手可及,黑漆漆的浪花翻出波浪的白線,濕潤的海風將這喟嘆似的聲音吹散。
身后的腳步聲一停,戴著口罩的青年停在男人身側,彎腰道“先生。”
男人漫不經心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你去找他了”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青年沉默不語。
男人笑了笑,一腳將他踹了出去,后者狠狠砸在沙灘上,蜷縮著身子,半晌沒起來。
男人走過來,踩在青年的頭頂,慢悠悠的往下碾了碾,從后腰摸出一把消音槍,語氣低沉危險“oya,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青年毫不反抗,因為劇痛而暫時出現空白的大腦停轉了片刻,才狼狽而又恭順道“先生,我只是想試一試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唔”
男人毫無任何預兆的對著青年的肩膀開了一槍,
青年聲音一頓,死死的咬住牙,后背迅速洇出血跡。
男人望著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反而愉悅的笑了,他蹲下來,指尖伸進青年被他打傷的傷口里,在里面攪弄半晌。
直到摸到了骨頭,攪出了新肉,也沒發現子彈在哪里,他才遺憾似的罷手。
“抱歉,弄傷你了。”
他近乎癡迷的看著手上沾的血,然后拍拍青年的臉,語調低緩而富有磁性,總是給人一種他在說情話的溫柔錯覺。
“在我抓到他之前,再動他,殺了你。”
青年冷汗涔涔,低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