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答席矜剛才的后半句話。
紀知聲說“我選的筆刀可控”
席矜偏頭看了看周圍,目光一頓,落在旁邊地上的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上面,隱約可以看見一點刀尖。
紀知聲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不認為在自己手心上劃出兩道傷口來有什么不對,甚至口氣很乖,像是覺得自己選對了玩具似的小孩子。
“那也不行”
席矜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當懲罰,嚴肅道,“不許有下次了。”
紀知聲微微一愣。
他皺眉,看了看紀知聲后背的襯衣,發現那些玻璃碎片都被衣料隔開了,粘在衣服上,沒真正的刺進皮膚里。
但是還要好好處理一下。
他扒拉開紀知聲的左手,看著上面兩道傷口,沒有縫針的必要,也不深,但是沒半個月好不了。
席矜記得上次給紀知聲上完藥,他就將藥瓶放進抽屜里了,這才過了多久,居然又排上用場了。
“你不去醫院,那我給你傷藥,你別亂動啊。”
紀知聲“嗯。”
席矜詢問道“可以開燈嗎”
紀知聲搖頭。
“手機燈也不行”
紀知聲沉默的看著他。
“”
“好吧,”席矜無奈妥協,他一時間有點沒轍。
紀知聲后背被玻璃刺出來的傷口肯定很小,現在房間里黑的一批,雖然不影響基本的視物,但是精細的東西肯定看不見。
片刻后,席矜看著窗戶前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容下一個人躺著的窗臺石。
他摸摸下巴,然后眼睛一亮,將床上的被子折成兩疊,平鋪了上去。
他找到了個傷藥的好地方
窗臺是最亮的地方,外面斑斕的光照在上面,可以清晰的看見下面穿行的車流和周圍商鋪的光。
席矜將地上渾身濕漉漉的紀知聲抱起來,抱到窗臺石上,然后伸手解紀知聲襯衣的扣子。
紀知聲也沒什么反抗的動作,襯衣完全敞開的時候,席矜極明顯的頓了下,然后別開視線。
還
還挺粉的。
席矜耳尖又紅了,他顧忌著紀知聲肩上的傷,動作不免小心了很多,完全脫下來已經過去了三分鐘。
他脫完之后,忽的想起來門還沒有鎖,于是蹬蹬蹬過去將門鎖上,現在房卡和備用房卡都在他這里,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突然進來。
席矜拿出手機給小劉發了幾條短信,大致意思就是不要擔心,他們都沒事之類的。
等他弄完,再回頭去看的時候,卻當場僵在原地。
紀知聲不知什么時候將自己的褲子也脫了,和那件襯衣一樣,被扔在了地上。
茶色中長發,斯文俊美的青年,身上此時只剩下一塊布料,他低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指尖已經勾在了最后一塊布料的邊緣,似乎還要打算接著脫。
席矜
席矜
他飛快的三兩步過去,抓住紀知聲的手,在后者茫然的眼神,勉強擠出一絲安撫的笑,“不用脫這么多。”
紀知聲“可是,衣服濕了。”
他現在詭異狀態這種有點類似共情后遺癥,身體陷入自我保護之后,大腦的反應會格外的直白。
紀知聲指著自己身上最后一塊布料,認真道“也濕了。”
所以同樣要脫下來。
席矜僵的不行“那你脫了自己會穿嗎”
他找個給紀知聲,讓他自己換上也行。
紀知聲唇被席矜吮的殷紅,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片刻后,他遲疑道“你幫我穿”
席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