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做什么,面前這個女人都不會再正眼瞧自己一眼。
明明當初在石密峰,在修剎派,她不是這樣冷漠的。
“鐘蘇鐵,不要答應我師父的要求。”
“我為什么不答應你和我不是同路人,答應這個條件可以讓我朋友得到新身體,拒絕這個條件對我卻沒有一點好處。”
鐘蘇鐵此刻和他交談,不過是因為靈霧的身體沒有換完罷了。
封昭銘深深的看著她,想要看進她的心底,“我這一生爭強好勝,卻獨獨敗在了你的手里,靈墟宗的鐵宗主。”
言罷,他義無反顧的轉身進入湖中亭。
“你想做什么,前輩正在融和新身體,你進去會打擾到他們。”對于他的話,鐘蘇鐵只是微微一怔就回過神來。
“我不會打擾他們,只是想和師父重新提個條件罷了。”封昭銘的語氣聽起來滿是疲憊。
鐘蘇鐵佇立在原地,始終是沒有出手阻止。
圓月看起來是那么的美滿,但月下的人兒卻各有各的悲傷。
華公容緊急的聯合各大宗門展開議事,針對古魔出現過的地點進行深入研究。
他們想找到古魔最有可能隱藏的地方。
揚頡城,城主府。
溫河一人坐在偌大的寶座上,癡笑不已。
他拿著酒壺不停的往嘴里灌著,仿佛回到了當時的雙修大典。
他擁有一雙特別的眼睛,第一次見面時,就看透了這個狡猾女子的偽裝。
一向自負的他認為掌控著一切,沒想到最后卻被自己的心玩弄了一番。
“溫道友,你天天喝這么多酒,一點都感覺不到醉意嗎”
如果此時鐘蘇鐵在這里,一定能一眼認出說話的女子。
她正是在寶塔大鼎上,從他
們手下逃出的鬼怪柳兒。
溫河看也不看她一眼,“古魔大人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哎呀,你就不能和奴家說點有意思的事嘛,老是提古魔大人做什么。”柳兒柔軟的手掌搭在他的胸膛上。
溫河毫不留情的拍開,“聽說你們最近抓了個女人”
柳兒眉梢一挑,“怎么,你想要犯人來伺候你”
“哼,她不是自愿加入古魔戰線嗎我想看看她有什么利用價值。”溫河猛灌一壇酒,將空了的酒壇砸在地上。
柳兒見此不敢再繼續調戲他,“她現在還關在城主府的地牢里,你要是想見她,可以讓你的手下將她帶上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溫河癱倒在地,雙眼無神的望著頭頂圓月。
柳兒自討沒趣,心底腹誹著離開了。
不久后,一名傷痕累累的白衣女子被帶了上來。
溫河躺在地上,沒有看她,“聽說你是神意宗褚戚長老的徒弟”
白衣女子顫顫巍巍道“是,您就是溫城主吧”
“溫城主算是吧,我父親我弟弟,他們都死了,只有我能當這個城主了。”
溫河發出詭異的笑聲。
白衣女子跪倒在地,反復磕頭道“溫城主,求您救救我,我要報仇,我要加入你們,我一定要活下去”
頭顱碰撞在青石板上的聲音清脆響亮,溫河慢慢的支撐起來,將視線投在她的身上。
“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滿月照耀下,他仿佛看見了身著霞冠的女子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你回來啦”
白衣女子神情微怔,“溫城主,您在說什么”
這道突兀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