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塵腦海中,一個個零離破碎的信息似乎找到了串聯點,老夫子的行為和地圖遭搶后包打聽的行為動作神態是近乎一致的,如此而言,包打聽是抓到了對方的胸脯,才料定對方是女性,再結合包打聽之后的言語,那女子也很有可能就是青樓里的姑娘,而此處不正是青樓所在嗎
越想越震驚,蘭香蘭香,剛才在那弄堂里所看到蘭花的院落,建筑的格調,好像也和此處一般,若為同一個地方也并非不可能。
那紫衣女子就是那天搶圖的女子
云泊客棧的老板娘和紫衣女子關系還非同一般,對自己似乎挺上心的樣子,是出于一種關心還是另有目的那紫衣女子是在跟蹤保護自己對了,那老板娘打量自己的眼神,似乎和那天劉啟打量自己的眼神無二,難道說,那客棧老板娘也是老伯的人
在姜逸塵陷入沉思時,金杯玉酒離他嘴邊只差一毫,卻無半絲反應。拉他進來的粉衣女子還以為這嫩雛給羞得傻掉了,正想著先灌他幾杯,讓他放開那絲少男的束縛,卻在遞酒杯往少年嘴中灌去時,被一只白皙玉手止住。
“欣姐,這孩子是我遠房表弟,可別欺負他,把他交給我吧。”命令的話語卻帶著懇求的語氣,讓人聽著好生受用。
被喚作欣姐的粉衣女子雖知來人所言非實,無奈幾兩銀子即將到手的銀子就這般飛走了,但也敢不拒絕,反倒是爽快的說“那小蘭妹子改天可得好好謝謝姐姐啊”
半路截胡的女子,正是那從包打聽手中奪過地圖,和云泊客棧老板娘關系甚密,又在弄堂里和姜逸塵打過照面的紫衣女子,怡春院的八大紅牌之一,若蘭。
姜逸塵再次于恍惚間被生拉硬拽而走,這次經過一路喧囂后則是被拽入了一個僻靜的獨間。
被拽走的那刻,幽蘭之香撲鼻而入,旋即,姜逸塵已知曉拉著他的女子是誰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氣氛卻沒想象中的尷尬,姜逸塵滿腹疑問正要解開,正好可以從若蘭這尋得確切的答案,而若蘭則對姜逸塵今天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惱火,也正想罵幾句發泄下自己的怒火。
“你”“你”二人幾乎同時開口,“你來這兒干什么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若蘭搶在姜逸塵之前先聲奪人。
“我,我,這,不知道,這不是怡春院么,你,不也在這兒嗎。”姜逸塵聲音越說越小。
而那邊,若蘭早已是怒目圓瞪,盡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從牙縫里把話擠出“老娘就是這怡春院的八大紅牌之一為啥不能在這”
“啊那,那你”姜逸塵回想著剛才所看到的畫面還有那天包打聽說的話和那猥瑣的動作,再不敢往下想往下說。
“啊呸臭小子,老娘賣藝不賣身,你想哪去了”若蘭聽得怒不可遏,直接上手擰著姜逸塵的耳朵咆哮著。
“姐,姐姐,疼,別再擰了。”姜逸塵哀求著,感覺耳朵都快被擰下來了。
“誰是你姐姐,不害臊。”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若蘭心里聽著還是蠻舒服的,就慢慢松了力道,放了眼前的臭小子。
“說你怎么跑這來了”若蘭正色問到,心里直罵到,臭小子,剛出島就不知檢點,跑這地方來,我可得跟玲姐打報告。
“我,我也不知道,路過大門口時就被剛才那姐姐給拽進來了。”姜逸塵老實巴交的答道。
眼見若蘭又瞪圓了眼又要上手擰耳朵,不知道是哪里回答的不好,趕緊護著雙耳,縮起身子,往下說到,“是這樣,早上不知道為啥走到了那弄堂里,然后無意間聞到蘭香,就想尋尋看那么好聞的蘭花香是哪里傳出來的,然后爬到墻上,然后被姐姐看到了,然后然后”
姜逸塵說道這就不敢接下去了,難道要說“姐姐很好看,我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