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銳的感知。
來人正是姜逸塵,而他在聽瀾公子和唐儒面前的身份一直都是“甄公子”。
姜逸塵道“恕在下無禮了,在夜間來叨擾聽瀾公子。”
聽瀾公子道“無妨,公子本不是文人雅士,不必拘泥于那刻板的規矩,再說了,公子若不是為叨擾聽瀾而來,莫非要就此離去”
聽罷,姜逸塵道了聲“打擾”,便踱步進屋。
屋中陳設算不上簡陋,卻給人一種樸素、心安的感覺,很有家的味道。
聽瀾公子坐在四方桌邊,她依舊是穿著白衣寬袍,只是并未再束著頭發,看起來少了絲儒雅之氣,多了分女人的成熟韻味。
桌上擺放著三副碗筷,碗中盛放的是西紅柿青菜雞蛋面,只是,有荷包蛋的面僅有兩碗,第三碗沒有,還算不上雞蛋面。
見到此番情景,姜逸塵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聽瀾公子緊盯著來人,當先開口道“甄公子好算計,先是買了小麗的大半籃子雞蛋,算準聽瀾路過后不但會買下余下的數顆雞蛋,也會將籃子給帶走,而后再暗中使得聽瀾失了平衡,打碎了不少雞蛋,不知甄公子如此作為,是否查探出了結果”
姜逸塵道“早間實屬無奈之舉,是在下冒犯了,先跟聽瀾姑娘賠個罪。”
姜逸塵嘴中說著賠罪,可卻不是面向著聽瀾公子,而是沖著桌子略微躬身作揖。
而后,姜逸塵才轉向了聽瀾公子,道“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是該叫您聽瀾公子呢還是夜鶯或者說是夜公子蘭兮”
既已來此,姜逸塵也不打算拐彎抹角地打太極,直截了當地開問。
聽瀾公子笑道“姜公子赤誠以待,聽瀾自不會撒謊,在下確為聽瀾無疑,至于稱呼聽瀾為姑娘或是公子,全憑公子歡喜,而夜鶯和夜公子蘭兮之說,聽瀾著實不知公子從何聽來的”
姜逸塵道“姑蘇的江湖萬事通包打聽,聽瀾公子想必有所耳聞,他說晉州城中有只會說人話的夜鶯,在下來晉州也算是待了有些時日了,直至昨日一聞聽瀾公子天人之嗓,天籟之音,在下便也清楚這夜鶯指的定當是聽瀾公子了。”
聽瀾公子道“姜公子過譽,聽瀾的聲音確實較有親和力,若是包先生有此言說的話,那聽瀾倒是要謝謝他了,那夜公子蘭兮又是如何說道”
姜逸塵道“這是家中一長輩告知在下的,之所以以此認定是聽瀾公子卻是在下的推測,不論是夜鶯,還是夜公子蘭兮,都和晉州城的夜脫不開干系,夜鶯只有在戲臺上鳴唱方為夜鶯,而白日間的聽瀾姑娘溫潤如玉,一到夜間則要更為機敏睿智,更有公子的氣度,但不論是白日間的聽瀾姑娘也好,夜里的聽瀾公子也罷,都是讓人望而生嘆,苦吟瀾兮蘭兮奈若何而不可高攀的。”
聽瀾公子很認真地聽完姜逸塵的話后,蹙眉道“如此說來,這些不過都是姜公子的猜測罷了。”
姜逸塵笑嘆“聽瀾公子既已擺上了三碗面,何必再故作糊涂”
聽瀾公子玩笑道“聽瀾胃口大,吃兩碗不行么”
姜逸塵盯著那碗沒有蛋的面,道“那這碗便是給在下了”
“面已涼了,憐兒為姐姐和姜公子熱一熱吧。”
這聲音與姜逸塵面前的聽瀾公子并無二致,可他卻聽得明白,話音明明是從木屋的廚房處傳來的。
自姜逸塵進屋后,那兒便一直有著亮光。
此時,從中走出一個人,同是白衣寬袍,并未束發的女子,細看其面容,赫然又是一個聽瀾公子